点回去吧,我都要饿疯了。”
“走吧”
摇篮说着也将煤油汽灯取下来熄灭拎在手里,招呼着已经点燃一盏蜡烛灯的小翻译拉玛,以及守在门口的另外三名“童工”拎上用过的手术器械一起离开了手术室,并且亲手锁死了手术室的木门。
此时,这走廊里虽然仍旧躺了不少伤员,但大多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个别一些因为疼痛仍在呻吟的,也有其他穿着护士服的人拎着油灯走过去,或是轻声安抚,或是喂下一些止痛的药片,又或者推上止痛的针剂。
穿过满地的伤员,一行人默不作声的来到了一座距离医院主体建筑有些距离的车库门口。
这座车库拥有一扇完整的铁门,门口一侧,还有一颗高大茂盛的雪松。
在卫燃好奇的等待中,雪绒花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上的挂锁,缝纫机则将铁门推开一道不足半米宽的缝隙,让拎着蜡烛灯的小翻译最先走了进去。
排着队最后挤进狭窄的铁门缝隙,还不等卫燃穿过厚实的毛毡帘子,守在铁门里侧的缝纫机便立刻将门合死,而雪绒花则顺手将手里的铁锁挂在了里面的锁舌上。
直到厚实的毛毡帘子盖住铁门的门缝,卫燃也察觉到周围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嗤——”
气流声中,摇篮点燃了一直拎在手里的煤油汽灯,小翻译拉玛也在同一时间吹灭了手里拎着的蜡烛灯。
随着汽灯释放出的更加明亮的光芒趋于稳定,卫燃也看清了这间车库的一切。
这车库并不算太宽,但深度却足够停下一辆卡车。这里面停着的,自然是卫燃曾在照片里见到的那辆6轮的平茨高尔急救车。
此时,这辆车就骑在一道修车沟的正上方,车头明显额外焊接的金属托架上不但一左一右固定着两个备用轮胎,中间的位置还额外安装了一台小巧的二冲程汽油机发电机。
再看车顶,驾驶室正上方除了两盏卤素灯之外,边角处还固定着一个黑色的高音喇叭以及一条收拢起来的蛇骨天线。
车灯往后的货架上,则绑着些诸如帐篷包、金属架之类的东西,就连车身两侧,都各自固定着一组担架。
跟着绕到车尾,他还看到了尾门两侧,各自固定着一个油桶。而以上这些,都是进入这个历史片段之前,没办法从那张拍立得照片里看到的细节。
也正是通过这些细节,卫燃几乎可以肯定,即便只靠这辆急救车,他们或许就可以建立一个能进行紧急手术的医疗救助点。
趁着摇篮踩着椅子将手里拎着的煤油汽灯挂在头顶垂下来的一根铁丝上,卫燃也贴着车窗玻璃往里看了一眼。
这辆小车的内部靠着右手边有一张担架车,担架车上摆着几个装满了药品的纸箱子,正上方的车顶除了一台小号的电风扇和小号无影灯,还倒挂着一些诸如除颤仪之类的医疗器械。
车厢左手边是一排似乎装满了药品的柜子,这柜子和担架车中间,则是一个似乎可以沿着车厢中间地板滑动的小椅子。
在更靠近车头的位置,和驾驶室背靠背的地方,还有一排朝向车尾,而且拥有安全带的简易座椅,那座椅的下面,还能清楚的看到两个横置的氧气瓶。
以此时身处的这个时代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足够专业的重症急救车。
相比功能齐全的急救车,这间车库尽头的这片似乎用来生活的狭小空间就要简陋多了。
和车尾相距不足两米摆着一张木头矮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些诸如大饼、羊肉炖胡萝卜之类的食物,桌子下面是一张并不算多么干净的毛毯。
更尽头靠墙的位置,紧挨着撑起了两顶印着红新月标志的医疗帐篷。
那帐篷的门帘上,还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