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制的绞颈丝藏在毛衣的袖口里,快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辆轿车。
根本就不用仔细检查,他就已经注意到这辆车的油箱盖已经被人拧开,试着推了推,油箱里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显然,里面宝贵的燃油已经被别人抽走了。
绕着这座几乎被战火摧残的只剩废墟的医院转了一圈,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暗,卫燃却一无所获,他没有找到急需的燃油,没有找到语言任务需要、他自己更需要的子弹——无论是防身还是杀人。
看了眼医院的方向,他借着夜色,沿着一条小巷走向了更远的地方。
恰在此时,三个背着武器的武装分子各自叼着一颗烟,而且每人还拿着一支手电筒从远处走了过来。
赶在手电筒的灯光扫到自己之前,卫燃一个闪身躲到了路边随处可见的废墟里,屏气凝神暗暗打量着仅仅一墙之隔的那三名持枪的武装分子。
虽然天色昏暗,但他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打头那名穿着军装的男人右胸口的雪松徽章——那是长枪党的标志!
而另外两个人,却像是要去开演唱会似的,其中一个留着飞机头,穿着牛仔喇叭裤和牛仔夹克,脚上穿着的则是白色的尖头皮鞋。
另一个穿着同样是喇叭裤尖头皮鞋,上半身却是一件紧身的跨栏背心和一件棕色的皮夹克。
虽然这俩看着不正经,但他们既然走在那个长枪党的身后,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虽然眼下才刚刚9月10号,距离这些长枪党和椅涩裂人狼狈为奸搞屠杀还有一周的时间。
但内心在进入这段历史之前就已经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的卫燃,他可不在乎先下手为强算不算偷袭。
留心观察了一番四周,躲在残垣断壁阴影里的卫燃耐心的等着那三名武装分子走过去,立刻猫着腰,悄无声息的跟上,顺便也从袖口里抽出了他自制的武器。
瞅准时机,卫燃用双手撑着的绞颈丝干脆利落的兜住了最后那名穿着皮夹克的武装分子的脖子,同时双手用力左右快速拉扯了几下。
因为被剥离了将近一半的钢丝,这条刹车线已经变得和锯条一般锋利,所以根本没有费多少力气,便轻而易举的划开了这名士兵的气管和动脉以及更深处的静脉,直到遇到相对坚硬的颈椎,这才被卡住。
根本不等这名被割喉的白人倒地,卫燃已经松开了几乎完全陷进颈椎里的绞颈丝,他的手里也多出了一把50式工兵铲。
“噗!”
在他的用力抡动之下,锋利的铲刃带着冰凉的风,在倒数第二名,那个似乎在cos猫王的男人扭头的同时,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脖颈上。
干脆的松开了手里的工兵铲,卫燃手里却又出现了一把分量十足的剪线钳。
“嘭!”
就在最前面那名穿着军装的长枪党成员察觉到不对准备回头的时候,这柄剪线钳坚硬的钳头也准确的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噗通!”
一脚踹倒这名长枪党成员,卫燃收起剪线钳,先将三个手电筒关上别在腰带上,这才转身踩着尸体的肩膀,拔出卡在脖颈上的工兵铲收回了金属本子。
不紧不慢的将卡在脊椎里的绞颈丝也取下来甩了甩重新藏在袖口里,他将三具尸体依次拖拽到了相距不远的巷子深处的阴影里。
摸黑将这三具尸体检查了一遍,卫燃不由的撇撇嘴,最先被他割喉的武装分子使用的武器是瑞士生产的SG540步枪。
不提这武器本身质量好坏,至少这支枪的弹药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除非他使用对方的武器,那无疑会给他这个无国界医生引来巨大的麻烦。
一番挑挑拣拣,卫燃从这具尸体身上翻出了仅有的一颗美式M67手榴弹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