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翻出了一个破碗,走到门边推开木门,伸到屋檐下用雨水胡乱洗了洗,随后重新接满了雨水,将其架在了燃烧的拖鞋上方。
“我们需要...阿嚏!”
罗伯特侧头打了个喷嚏,“我们需要喝些热的让身体暖和起来。”
“哐当!”
他这话才说完,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紧跟着,一名士兵便冲进来,挥舞着手里的步枪,恶狠狠的给了罗伯特一枪托。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的士兵也用手电筒光束对准了罗伯特。
先是当啷一声掀翻了辛苦点燃的拖鞋和卫燃的饭碗,冲进屋子里的士兵接下来便开始了对罗伯特长达五分钟的暴揍。
最后将这个黑人战俘一脚踹倒在地,这名士兵又扯下了挂在窗子位置的草帘,这才挥舞着拳头一番警告转身离开了茅草屋。
“罗伯特,你没事吧?”卫燃故作关心的问道。
“那只混蛋猴子打掉了我两颗牙齿。”罗伯特龇牙咧嘴的哀嚎着,那语气中甚至都带上了哭腔。
“我们...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恰在此时,扎克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你醒了?”卫燃猛嘬了最后一口烟屁股,打着哆嗦问道。
“醒了”
扎克话音未落,却从板子上出溜下来,“哗啦”一声摔在了已经泡在水里的底板上。
“扎克,你刚刚说什么?”
原本捂着腮帮子的罗伯特连忙将扎克搀扶起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几乎前后脚,克林特也凑了过来。
“帮我...至少帮我把烟点燃吧?”扎克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的嘴里还塞着半截被折断的香烟呢。
这烟本来是给他拿来嚼的,但他却和卫燃一样拒绝了这样的尝试。
原因无他,先不说这法子管不管用,他现在可是巴不得快点感冒,不然恐怕明天还是要被拉出去淋雨。
“抽这支”
克林特动作麻利的从房梁上取下了烟盒,重新给扎克塞了一支烟点燃。
扎克嘬了一口烟低声说道,“我们要逃出去。从这里逃出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机会?”
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罗伯特疑惑的问道,“什么机会?这场暴雨吗?”
“当然不是”
扎克摆了摆夹着烟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知道,我和维克多都是记者,我几乎可以猜测的到,采访过我们的那位记者正准备炮制假新闻。”
“假新闻?”
“你们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配合的怎么样?”卫燃帮着问出了扎克正准备问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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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这座战俘营没有人比我们两个更加配合了。”克林特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答道。
“我也敢说,这座战俘营里的战俘,应该没有谁比我们两个特殊了。”卫燃跟着说道,“我们可从没写过忏悔书。”
“炮制新闻的基础就是要制造话题和争议”
扎克在罗伯特和克林特的搀扶下,重新坐在了可以离开地面积水的木板上,压低了声音笃定的说道,“想想吧,你们这么配合,还要和我们一起淋雨是因为什么?”
“扎克,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罗伯特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让我们感冒?”卫燃一唱一和的猜测道。
“没错!阿嚏!”
扎克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们感冒了,然后他们肯定会带我们去治病,说不定还会摆拍很多照片,先生们,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你是想说,我们在半途逃跑?”克林特最先反应过来。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