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跟头,猛的落在夏侯骑前。‘铿锵’一声,一柄一指宽,五尺长,其薄如纱,近乎透明,却是惨绿色带着一丝腥味的长剑被相柳柔拔出来,指着夏侯的鼻子喝道:“蛮子,你来我们营地做什么?出兵时不是说好了,只等刑天苍云大帅的命令一到,约定好了日期,我们就分兵进攻么?你来做什么?”
他还在斤斤计较自己和刑天大风他们的赌注,所以说话之间很不客气。那正在河水中玩得舒畅的相柳胤却是飞身而起,横跨百丈宽的河面,到了夏侯面前,随手一掌把自己的弟弟推得后退了几步,笑吟吟的看着夏侯问道:“篪虎军候,找我们什么事情?”他着身体,皮肤下一条条肌肉筋肉不断的跳动,彷佛无数蚯蚓在下面钻来钻去,形容古怪至极,这也是相柳家的巫术带来的后遗症。
夏侯跳下墨麒麟,从背后革囊内抓住了一副军事地图,呵呵笑道:“趁着刑天苍云大帅的命令还没到,给你们提个醒儿。这里有我们去年冬天踏遍了整个呼伦河流域做下来的地图,尤其对海人防守的几个隘口、山谷仔细勘查了一番,找到了不少小径,可以绕到他们的防线背后去。只是小径难行,最少也要九等以上的人手才能攀爬过去。”
相柳胤眉头一扬,飞快的抢过了那地图,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和注释,惊讶的抬头问夏侯:“你们去年冬天,这么大的风雪,你们踏遍了整个呼伦河流域?难怪我去黑厣军几次,没看到你。”
夏侯淡笑,耸耸肩膀笑道:“我篪虎暴龙贪生怕死,最怕手下的兄弟损失太多,所以,先做点功夫,让兄弟们少点损失,这是最好不过的。”
古怪的朝着相柳胤笑了笑,夏侯淡淡的说道:“你们蚺军的最大优势,就是有这么多畜生供你们驱使,你们相柳家玩毒的功夫,据说也是大夏第一等的罢?也就比黎巫殿的那些大巫差点。所以,如果你们能够绕到他们的防线后面,把毒液注入他们的水源,嘿嘿。”
相柳胤会意的阴笑了几声,朝夏侯伸出了手,可是夏侯伸过来想要和他握手的大掌,却被相柳柔一手拍了回去。相柳柔上前了一步,趾高气扬的吼道:“怎么,你们刑天家的人,终于学会讨好我们兄弟几个了?哈哈哈哈,没有我们的助战,你们能做什么?”
相柳胤二话不说,飞出一巴掌在相柳柔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记,怒吼道:“废物,给老子闭嘴!”随后,他用力的握住了夏侯的手掌,笑道:“我家兄弟不懂事,篪虎军候不要往心里去。”
故意提高了声音,相柳胤斜睨了相柳柔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们兄弟和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是私事,和大夏的事情,能混为一谈么?家主怎么就挑了你这么一个心胸狭隘的蠢货出来?若是按照你的想法,当年年轻时,刑天家主曾经打断了我们家主的腿骨,莫非我们家主现在还要提着刀剑和他拼命不成?”
相柳柔愣了一下,悻悻的说道:“我就不信他们还有什么好心了。”
相柳胤脸上那些原本就在钻来钻去的肌肉条纹猛的爆起来老高,他怒吼道:“废物,能有什么好心?不过是让我们家的兄弟手足能少死几个!我告诉你,如果你还不能把私人恩怨和公事分开,我就叫家主把你送回族地,让你做一辈子太平废物!”
朝着相柳柔劈头盖脸的咒骂了一通,骂得相柳柔直不敢抬头,相柳胤马上换了一张笑脸,朝夏侯微笑道:“倒是劳累了篪虎军候了。这地图对这次的大战,可是宝贵至极。这么说来,我要先派人去摸熟一下道路么?”
摇摇头,夏侯翻身上了墨麒麟,笑道:“倒也不用,我们临走,已经用巫火做下了标记,极容易找到。”笑了几声,夏侯朝相柳柔挑衅的挥了挥拳头,大笑道:“相柳老六,我们刑天大兄说了,别忘记了我们的赌注,看看到底谁干掉的海人多。还有,抓住一个海人的俘虏,顶十个杀死的头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