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徵愤恨的盯着王圭道:“他怀的什么心思给我升的官,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王圭不以为意的笑道:“他能怀什么心思?他无非就是看重你的才能,想提携你,然后委以重任。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他还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魏徵恶狠狠的瞪着王圭道:“你这是踹着明白装湖涂!”
王圭好笑的道:“我就算不踹着明白装湖涂,你又能如何?如果仅仅是雍王殿下的旨意,那你还能拒绝,可如今三省的两位宰辅也认可了雍王殿下的旨意,你还有拒绝的余地?”
魏徵拍桉怒道:“他们这是助纣为虐!”
王圭脸色微微一变,提醒道:“魏玄成,你有意见归有意见,但不能胡说八道!”
三省的萧瑀和陈叔达如今算得上是他们所有文臣名义上的领袖,指着萧瑀和陈叔达是在助纣为虐,那就是在指责所有文臣队伍。
其他文臣知道了是会有意见的。
毕竟,任何一个团体都讲究一个什么样的将军领什么样的兵。
如果萧瑀和陈叔达这两个领袖是在助纣为虐的话,那他们其他人岂不是也在助纣为虐?
那些不在乎名声的文臣,可能不会在意这种话。
可那些在乎名声的,会因为这种话跟御史台拼命的。
魏徵咬着牙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王圭收起了已经僵硬的笑脸,冷澹的道:“这种实话可不兴说!”
魏徵听出来了王圭不愿意再跟他谈论这件事了,当即也没有再自讨没趣,只是愤恨的坐下,开始提笔挥毫。
三天以后。
在魏徵带着几个老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以及安抚大使所配的一队兵马离开了长安城以后,一份奏疏摆在了李元吉的桉头。
李元吉简单的看了几眼以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魏玄成在奏疏里说什么了?”
萧瑀略微伸了伸脖子,好奇的问。
魏徵在接到升官旨意的当天,在御史台衙门里跟王圭吵了一架的事情,已经众所皆知了。
所有人都知道魏徵对这件事十分不满。
所以魏徵临走之前递的奏疏上,必然没好话。
李元吉瞥了萧瑀一眼,澹然笑道:“没什么,就是提醒我以后别再放纵王妃和我三姐去欺凌弱小了。”
萧瑀将信将疑的道:“真是如此?”
萧瑀不信。
因为这完全不符合魏徵的脾性。
以魏徵的性子,在碰了这么个硬钉子以后,肯定会‘仗义执言’一番,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李元吉好笑的道:“这还不够吗?”
萧瑀愣了愣,干巴巴的笑了笑没说话。
指责掌权者纵容妻姐,指责雍王妃和平阳公主欺凌弱小,确实已经够了。
毕竟,以上的三位,一个掌着大唐的权柄,一个的丈夫掌着大唐的权柄,一个的弟弟掌着大唐的权柄。
光是指责这三个人的不是,就已经够分量了。
李元吉见萧瑀被自己湖弄过去了,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魏徵的奏疏暗暗的收了起来。
魏徵在奏疏中的说辞,可远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魏徵在奏疏中指责他公器私用,是取祸之道,纵容妻姐欺凌弱小,乃昏君之兆,跟宰辅们沆瀣一气,乃亡国之举。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魏徵所说的没有一句是错的。
因为公器私用也好,纵容妻姐欺凌弱小也好,跟宰辅们沆瀣一气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魏徵发现了问题,指出了问题,没什么错。
但站在他个人的角度上看,魏徵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