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消失了。
他们的家人在他们去了窦府一旬以后,领到了来自于窦府的工钱。
工钱很优厚,不仅有相当于一个成年人在长安城内做工一旬的工钱,还有三尺麻布和四两粗盐。
他们的家人眼看着家中游手好闲的儿孙们开始为家里创造财富了,高高兴兴的笑纳了窦府的工钱,还叮嘱窦府的人给儿孙带话,让儿孙好好的为窦府做工,要是不好好做工,窦府的人可以适当的给一些惩罚。
“哈哈哈……还真是一个妙人啊。”
李元吉坐在凉亭内,看完了李孝恭派人送过来的信以后,笑着感慨了一句。
李孝恭虽然没有在信里明说什么,但基本上可以肯定,赞皇公窦轨确实是回京了。
毕竟,这种看不惯街熘子在街道上闲逛,喜欢将街熘子拉去劳动改造的事情,在大唐,只有窦轨喜欢干。
嗨,你懒是吧,没关系,我帮你勤快起来。
你不愿意?
也没关系,我这里有刀把子,有皮鞭子,你选一样。
“殿下……”
就在李元吉感慨窦轨是个妙人的时候,一个校尉匆匆赶到了凉亭边上。
看装束是统军府的校尉,统领着九龙潭山各处的暗哨。
李元吉放下李孝恭的信,笑问道:“何事?”
校尉拱手道:“兄弟们在东边发现了有人在画土犁田,打问过后说是窦府的人。不过,犁田的人有些不对劲。
窦府的人说是庄户,但兄弟们看着更像是罪囚。
因为犁田的人明显没有多少干劲,而守着他们的人,全是一群悍卒,手里皆握着横刀,谁敢偷懒,上去就是一刀背。”
李元吉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笑又没笑,“然后呢?”
校尉沉声道:“兄弟们怕那些人是真的罪囚,若是被窦府逼之过甚,结伴逃窜的话,容易惊扰府上的人,所以特来向殿下请示。
若是他们逃窜过来了,该如何处置?”
按理来说,九龙潭山,以及九龙潭山下的一大片土地,如今是李元吉的私人领地。
非富非贵的人冒然闯入的话,李元吉可以随意定夺。
不过,对方是窦氏的人,校尉不敢擅自做主,只能过来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