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并没有给苏定方三人解释的太清楚,也不希望他们三人深入的去了解这里面的事情。
因为了解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以后,就会看到所有皇家核心成员的真面目。
一旦传扬出去,就会有损所有皇家核心成员的形象。
作为皇家核心成员之一,享受着这个身份带来的诸多好处,自然也要维护一下皇家核心成员的形象。
整件事在李渊有意无意的推动下,闹得很大。
使得大唐上下所有非皇室核心成员的人,有一种灭顶之灾马上要降临的感觉。
使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一些人干脆吓的远离了这个马上要降下灭顶之灾的地方,跑到了别的地方去避难。
但对所有皇室核心成员而言,这就是李渊特地安排出的一场大戏。
其目的仅仅是为了教育儿子,吓唬儿子,让儿子长长教训,逼儿子服软。
这就是皇权的威力。
它在它的主人手里轻轻挥动的时候,也许只是为了驱赶苍蝇,亦或者是拂去尘土,但是对其他人而言,就是一场灾难。
“不要灰心丧气,往后有的是地方让你施展雄心。”
李元吉在行至光福坊的时候,安慰了苏定方一句,就策马往长安城外奔去。
到了明德门的时候,城门已经落锁,但挡不住李元吉的脚步。
向善志亲自为李元吉抬开了架在门上的横木,并且贴心的询问,要不要派几个人随行。
但被李元吉给拒绝了。
李元吉骑着马,冲出了长安城。
一路疾驰,大半个时辰后,就赶到了九龙潭山。
杨妙言等人还没有睡,所以精舍的院落里灯火通明。
李元吉赶到精舍正屋前的时候,杨妙言就匆匆迎了出来,一边帮李元吉脱去外衣,一边道:“我还以为你要留宿在宫里呢。”
李元吉掸着身上的尘土,感叹道:“宫里的血腥味太浓了,根本就没办法住。”
杨妙言愣了一下,将手里的外衣交给了侍婢以后,一边帮李元吉掸土,一边担忧的道:“父亲大开杀戒了?”
李元吉随口道:“那倒没有……”
杨妙言又是一愣,刚要开口再问,就听李元吉又道:“父亲只是逼大哥和二哥大开杀戒了。”
掸干净了身上的尘土以后,又补充了一句,“所有人都是大哥和二哥杀的。”
杨妙言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此事了,只能闭口不言。
这种逼儿子杀人的事情,她并不陌生。
她家中的长辈,也曾逼过她的兄弟们去杀人。
而且杀的都是自己最宠信的人。
她家中的长辈坚定的认为,这是一种磨练儿子,教育儿子的方式。
李氏也是大族,用这种方式磨练儿子、教育儿子,并不奇怪。
杨妙言只担心,有一天,李渊会用同样的方式磨练或者教育她的丈夫。
以她这一载以来对丈夫的了解,丈夫大概会闹翻天。
她觉得丈夫是个顺毛驴,只能顺着摸,不能逆着来,不然一定会大闹起来。
“他怎么在这里?”
李元吉掸干净了身上的尘土,准备去洗漱的时候,就看到了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像是一块木头的李承乾。
杨妙言错愕的道:“不是你留下来的吗?”
李元吉立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他怎么不去睡觉,怎么会在正屋里?”
杨妙言看了一眼李承乾,怜惜的道:“我白天见到他的时候,他鼻涕横流,应该是收了一些风寒。所以我请长安杏庐的大夫们给瞧了瞧,施了针,也用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