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吩咐完了仆骨浑,又吩咐其他人率领着部下开始收拾残局。
梁师都趁机将梁洛仁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盯着梁洛仁道:“洛仁,此次突厥人大营内乱,到底是何人所为,跟你有没有关系?”
梁洛仁毫不犹豫的否决,“兄长,话可不能乱说,这种事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呢?这事干系甚大,但凡是参与到其中的人,颉利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那么怕死,怎么可能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干这种事。”
梁师都逼近梁洛仁,咬牙切齿的问,“那你甲角的狼头絮怎么解释?”
梁洛仁一愣,赶忙往甲角看去,看到了甲角的狼头絮以后,心头一跳。
居然留下了首尾?
不过梁洛仁也不慌,他赶忙解释道:“兄长既然发现了,那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梁师都心头狂跳,死死的盯着梁洛仁低吼,“我知道你恨突厥人,可你怎么敢在这种关键时刻,做这种事情。
你知不知道,一旦颉利查到了你头上,不仅你会死,我也会死,我们梁氏一族也会死。”
梁洛仁看着梁师都道:“兄长误会了,我只是看情形不对,砍了你的狼头纛,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
梁师都愣住了。
梁洛仁继续道:“那个祸乱突厥人大营的贼人砍了突利的狼头纛,突利的人在和颉利的人争斗的时候,又不小心烧到了颉利的狼头纛。
只有您的狼头纛完好无损。
颉利要是因此怀疑您的话,您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所以我只能砍了您的狼头纛,给颉利一种您的狼头纛也被毁了的假象。
这样的话,颉利也不会怀疑您。”
梁师都一边思量着梁洛仁的话,一边愤愤不平的道:“我什么也没做,不怕颉利怀疑。”
梁洛仁幽幽的道:“颉利要是真的怀疑起您的话,可不会在乎您有没有做过什么。”
梁师都恶狠狠的瞪了梁洛仁一眼。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夸夸你了?”
梁洛仁赶忙拱手道:“不敢不敢……”
梁师都又瞪了梁洛仁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说的也不错,颉利要是怀疑起我的话,确实不会在乎我做没做过什么。
而且,即便颉利不怀疑我,也会找机会毁了我的狼头纛。
毕竟,他的狼头纛被毁,突利的狼头纛被砍,只有我的狼头纛完好无损。
他们两个颜面尽失,只有我的颜面还在,他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梁洛仁深以为然的点头。
梁师都瞥着梁洛仁道:“你这一次做的还不错。”
说完这话,梁师都又道:“带着你的人去帮突厥人收拢牛羊吧。这一次突厥人损失惨重,要是牛羊也跑光了,突厥人就无力南下了。”
梁洛仁听到梁师都这话,撇着嘴道:“突厥人就算南下了,又有什么用。”
梁师都恶狠狠的瞪向梁洛仁,“突厥人不南下,我们如何借助突厥人的力量壮大?”
梁洛仁也没有隐瞒,坦言道:“刘黑闼都死了,突厥人南下除了劫掠一些牛羊、丁口,还能做什么?
再扶持一个类似于刘黑闼的人?
问题是李唐境内还有类似于刘黑闼的人吗?”
梁师都惊愕的看着梁洛仁,有点磕磕巴巴的道:“你,你说什么?”
梁洛仁语气沉重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刘黑闼已经死了……”
梁师都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道:“刘黑闼怎么可能会死?刘黑闼怎么能死?”
刘黑闼要是死了,那他们兴师动众的攻打苇泽关还有什么意义?
仅仅是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