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这几天的缓冲期,沙正阳回了一趟长河集团。
顺带也把车送了回去。
本来这辆凌志用得挺顺手,沙正阳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但离开了,而且到了发计委,再用企业的车,如果是中层干部也许没人在意,就算是查到,也能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但是作为委领导,这就不合适了,沙正阳也不想因小失大。
傅蕾再三劝他先用着,等委里边车宽裕了再说,但沙正阳没有接受,还了回去。
其实如果发改委以单位对单位的名义借一两台车给单位用也没啥,委里边也有两台就是从长河集团和伊东煤业借来的,而且已经借了好几年了,一台丰田巡洋舰,一台日产途乐,都是用于跑野外的越野车。
问题是凌志要借来归谁用,委里边领导的车除了康广量的车是专车专用,其他副主任们的车名义上都没有专车,但实际上哪位领导用哪辆车也都基本确定,甚至连司机都是固定的,只是对外说没有固定罢了,就像秘书一样,要讲求一个规矩。
若是这辆凌志借了过来,让沙正阳用,那其他领导怎么想怎么看?若是留在办公室公用,那又何必?
所以沙正阳大大方方的把车退了回去,委里边现在只剩下两台半新旧的桑塔纳2000还没有固定归谁用,沙正阳也不在意,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想其他办法,太相信康广量不会坐视不管。
集团还是那样,沙正阳并没有去别处,直接到了钟广标办公室。
晁汉忠又去了阿斯塔纳,估计还要呆半个月才回来。
鲁同浩去了福州,正在和福建方面商量组建公司后续问题。
“还行吧,老鲁工作精力旺盛,扛起了重担。”钟广标已经接受了现实,显得很平静,“老赵也在逐渐进入状态,思维观念也在慢慢改变,我告诉他,现在不能还以投资公司那边的心态来考虑问题,我们是做实业的,实业才是根本,只有先把根本筑牢,我们才有底气去面对任何挑战。”
“那赵总怎么看呢?”沙正阳很好奇,把钟广标和赵文轩这两个经历、性格乃至原来接触的工作范围都完全不同的人搭配在一起,也不知道到底是能产生一加一大于二还是内耗过剩的结果,只有等待时间检验了。
“怎么看?嗯,表面上还是认可,但实际上如何,我也说不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出海战略他还是赞同的,没有充裕的原油来源,我们做什么都会受人遏制。”钟广标对这一点还是很清醒的,“这是‘基本国策’,不容改变,也不可能改变。”
“如果要收购奥尔斯克炼油厂,再加上后续阿克陶管线和里海沿岸勘探权,这些投入会相当巨大,而鲁总还在不断攻城略地开辟战局,这些都意味着巨额的资金投入,如何调配资金,究竟是采取上市还是发行企业债券来筹集资金,我觉得赵总在这方面是专才,钟总可以借重他这方面的资源和力量,我相信赵总也不愿意看到长河萎靡不振。”
沙正阳的建议让钟广标微微心动。
这个问题他考虑过,但是始终有些担心赵文轩在这些问题上刁难,但沙正阳这么一说,钟广标也觉得可能情况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合则两利,斗则两败。”沙正阳继续道:“您这边自然不必说,您都是董事长了,大可不必过于计较,而赵总那边,他也还算年富力强吧,恐怕也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我听说其实他是更愿意到地市去工作的,到长河集团也许就是一个台阶,获得了一段履历。”
这话未必正确,但是赵文轩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善意沙正阳还是能感受得到,并没想最初自己担心那样扯自己后腿,各项工作也能有条不紊的推进,特别是对鲁同浩确定出任常务副总之后,也很平静的接受,甚至表示欢迎。
“对了,正阳,你觉得长河可以考虑上市了?”钟广标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