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县长你好,我才是幸会才对,东方红集团是我们汉都人的骄傲,也是我们这些泥腿子们学习的榜样,你别说,我还专门把东方红酒业的发家史让人专门写出来在我们磷肥厂组织大家学习。”
杨国福格外的兴奋,面对沙正阳的这种亲热示好,他简直有点儿不敢相信。
他也好歹是在社会上打拼了几十年的人了,对于沙正阳流露出来的好感不会感受不到。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让对方看得起的。
要说职务,人家是县长,而且在宛州,怎么也和津县沾不上边,要说其他方面,杨国福也听说过沙正阳在东方红集团里的影响力,真要谋求什么商业利益,也不可能找到自己这个在津县勉强算个人物,但是真要算起来,自己还是负债大户的角色身上来。
“杨总过誉了,你白手起家打造出现在这个场面,才更值得敬佩啊。”沙正阳笑着摇头,“我那是赶上了时机,再说了,现在东方红集团也是一家股份复杂的企业,可不是我的企业。”
杨国福年轻的时候当过货郎,干过搬运工,后来学会了开拖拉机就干起了运输,还曾经因为投机倒把被抓起来过,只不过正好赶上了改革开放风潮转变,他才被无罪释放,正因为经历过无数次风浪,才使得杨国福养成了越挫越勇的性格。
“沙县长,谁的企业不重要,关键是谁能把它搞得起来,这才是关键。”杨国福满脸信服,“我了解过沙县长你在搞红旗酒厂时的办法,产品质量和广告宣传都抓得好,我们都想不到那么多路子,不得不承认没法学啊。”
沙正阳笑了起来,“杨总,快消品和你做磷肥煤炭可不一样,磷肥和煤炭本质上都是资源型企业,说句不太客气的话,很大程度依赖于市场景气度,关键在于要能把握好这种峰谷起伏的时间节点,而且要敢于投入,……”
沙正阳几句话就把杨国福说得眼睛发亮,只感觉对方句句话都说到了自己心坎上。
“磷肥行业也有起伏,但是受制于地域限制,磷肥一般说来消费需求较为固定,而且应该是呈现出一种稳定增长的态势,而如果要想在这一块上做成功,其实可以从几个方面来寻求突破,……”
其实沙正阳说得也不过就是后世中这些资源型企业的一些基本要义,但对于杨国福这个刚入局不久,而且人才严重缺乏的乡巴佬屠狗辈来说,真的就有点儿拨云见日的感觉了。
他恨不能马上找一支笔和纸赶紧记下来,但觉得这样走又有些失礼,有心想要下来多和这一位谈一谈,但是觉得自己和对方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邀请对方那种程度。
“一是品牌塑造,……;二是工艺改良,……,汉川大学化工专业很强,其实杨总可以主动上门去求合作,目前大学和企业合作的机制还处于一个尝试阶段,大家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投入应该不是很大,早一步抢先手,或许还能有意外收获,……三就是看准机会拓展了,杨总应该看到了煤炭行业的变化,但现在进入煤炭行业恐怕不是一个好时候,……”
“啊?”杨国福大吃一惊,现在进入煤炭行业不是好时机?
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一眼,这怎么可能?
从93年开始,煤价就开始出现上升势头,94年和95年坑口价连续出现暴涨势头,今年前十个月,坑口价上涨超过了30元,已经相当于94年和95年上涨的总和!
就凭着93年他拿下的那个小煤矿,他已经赚得钵满盆肥,现在正准备再加大投入拿下县里另外两个煤矿,只是但是在承包价格上却没有谈拢。
现在大家都认为煤炭已经进入了一个上升通道期,未来年都会持续上涨,所以哪怕是价格高一些,都是值得的。
先前沙正阳说的那些,杨国福都听得挺在理,但对方突然说现在不是进入煤炭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