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得过且过,人云亦云,肯定不会招人恨,自然也就无人检举,而肯干事敢做事的干部,在工作中难免就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既有官员干部的任用上意见不一致引发的矛盾,也有在经济工作中涉及到土地权属、工程招投标、物资采买、国有资产转让等等的利益变动的问题,你如果要坚持自己的意见,免不了就会伤害到其他一些想从中渔利者的利益,那么想把你拱翻推倒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而陆为民谈到的纪委调查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昭示,有问题自然不必说,没问题那正好可以证明自身清白坦荡,正好可以为组织所用。
“至于不讲政治,我个人认为要看怎么来理解,但我以为说这种话的人恐怕绝大多数并非出于公心,因为经常把这个词语挂在嘴把边上的人恐怕自身未必就能持身正,不是有句话么,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我很认同这句话。”陆为民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琢磨措辞,“纪委**调查,是按照自身的工作流程进行,只要是按照程序办事,秉承公心,那么这个不讲政治的帽子是扣不到头上的,我不认为以市纪委按照调查程序办案就会达到不讲政治那个境地,除非是纪委内部人士处于个人私心或者某些领导的私心指示有选择性的办案。”
陆为民这一番话让包泽涵心里顿时敞亮了许多,虽然陆为民没有明确点明话题,甚至也没有多问究竟是谁要干预过问纪委的工作,只是那么点了一句,而且很明显不是针对童云松,但是流露出来的意思包泽涵也就明白了。
不愧是市委书记,说话很有分寸却又不乏力度,浅尝辄止,但是却能让你明白他的意图,包泽涵也是暗自佩服,难怪比自己小十来岁,却能作到市委书记,就这份嗅觉和悟性,再加上那份城府,就没有几个比得上。
“陆书记,近期纪委也在对一些线索进行梳理,本来我是打算等一些基本情况梳理清楚之后再来向您汇报的,但没想到陆书记您对我们纪委工作这么重视,倒是我有些怠慢了,嗯,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登云书记一起过来汇报。”包泽涵咂吧咂吧嘴巴若有深意的道。
“登云,唔,登云还在纪委工作?”陆为民唏嘘了一下,当初纪登云也是自己在的时候往庞永兵执掌纪委时打进去的一枚钉子,也算是为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后来自己离开宋州,看样子童云松和魏行侠对他并不看重,四五年过去了,纪登云还是在纪委副书记位置上呆着。
“嗯,登云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来宋州,很多工作也是全靠他帮我。”
包泽涵对纪登云印象很好,两人关系也很不错,纪登云也经常在包泽涵面前说陆为民当年的事迹,但是包泽涵都是半信半疑。
如果陆为民真是那样神通广大,为什么一拍屁股走人,像纪登云这种替他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却没有得到安排?
倒不是说邀功求赏,但是纪登云的能力摆在那里,却一直没有得到提拔。
接触这么久,包泽涵自认为还是能分辨得出一个人的优劣好坏的,纪登云完全可以胜任更高的岗位,仅凭这一点,包泽涵就需要对陆为民印象打一个折扣,如果不是郭跃斌从中牵线搭桥,加上今天陆为民的表现,包泽涵宁肯再观察一段时间。
包泽涵当然不清楚当初陆为民三年多前离开宋州时的情形,别说包泽涵,就算是市委里边的内部人,真正清楚陆为民离开宋州内情的人也不算多,当然纪登云可能了解一些,但他又怎么可能在童云松还在担任市委书记的时候说这些微妙内情呢?
“哎,昔日老朋友,现在想一想,……”陆为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有些感慨的摇摇头。
“陆书记,登云是个非常能干而且正直的干部,有些话本来作为纪委书记不好多说,但是作为市委常委,我想我还是有发言权的,政治素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