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说得对,杜书记对你们丰州班子的团结很是赞许,在和我谈话的时候也引用了你们丰州和曲阳的事例。”贺锦舟点点头,微笑着道:“说你和尤连邦分别到丰州和曲阳都很好把握住了自己的角色,干得非常出色,我估摸着也是在提醒我到昌西州之后要处理好和文俊州长之间的关系,为民所说的意思我明白,合则两利,斗则两败,这点道理我还是清楚的。”
陆为民赶紧端起酒杯,“贺书记,这话我可受不起,我们在座几个人都是受过你的教诲,我哪里敢班门弄斧见笑大家?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
陆为民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道:“文旭,大成,达金,老关,怎么还稳起?老领导走上新岗位了,日后受他教诲帮助的机会也就少了,还不表示一下你们的谢意?”
见陆为民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黄文旭也只能端起了酒杯,贺锦舟也不推辞,来者不拒,这一轮酒喝下去,大家都有些酒意,兴致都高昂了不少。
“贺书记,你这一走,部里边熟人可就没几个了,方部长变方书记了,左部长我们都不是很熟悉,他来丰州时间也不是很长,我们都只知道左部长是沪上过来的,对左部长的脾性也不了解,日后要办事情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在商言商,在仕言仕,杀猪匠在一起就只会说屠术,体制内的人在一起自然也免不了谈工作,新来的组织部长左云鹏,黄文旭只打过几次交道,并不熟悉,所以也想从贺锦舟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文旭,你别说,左部长我也不熟悉。他来部里边几个月,在部里边呆的时间也不多,工作也分派得很清爽,各自把自己的工作干起来,有什么重要事情电话里向他汇报就行了,他和方书记性格不大一样。”贺锦舟自然明白黄文旭的意思,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我和他接触这么久,也摸不清楚他的性格脾气,他和我们部里原来这些老同志联系不太多。”
虽然贺锦舟话说得很隐晦,但是在座这些人都是大风大浪经历了无数的角色了。一下子就能听出贺锦舟话语里的味道。
很显然新来的左部长对原来组织部里边这些老人不太感冒,弄不好贺锦舟这个常务副部长也是被迫离开。
左云鹏到组织部这几个月,已经先后有一位副部长和一位部务委员离开了组织部,现在贺锦舟这个常务也离开了,可以说组织部是迎来一轮真正的大洗牌大换血。
“贺书记,你这一走,部里常务这个人选也没有明确啊。”黄文旭进一步问道。
“嗯,没有明确,不过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人选了。”贺锦舟轻描淡写的道:“左部长新来。肯定也有他的一些想法和意图,当然也需要一些能够领会他的思路想法的干部来执行,部里边这套人马基本上都是方书记在的时候的老人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也的确需要交流互动一下了。”
席间一时间有些冷场,陆为民这个时候似乎要冷静许多,“听说姚放有可能接替您的位置?”
贺锦舟有些讶然,他没想到这个消息这么快就被陆为民知晓了。但是想一想陆为民也算是这批年轻干部中的翘楚人物,杜崇山对他印象不错,而方国纲和他一样来往密切。加之姚放上一次是和陆为民、尤连邦一道竞争正厅级岗位,结果未能如愿,但是也肯定引起了陆为民的注意,而且姚放好像和陆为民都是195厂的子弟,所以获知这个消息也不奇怪。
“有这个说法,估计还是要看左部长的意见。”贺锦舟摇摇头,左云鹏新任组织部长,省里在这个人选上多半也要征求他的意见,“现在说法有好几种,姚放是其中一个,汪书记对姚放印象颇佳,在荣书记面前力荐。”
汪正熹已经卸任省委副书记,担任省政协党组书记,等待年底政协会议之后,预计就会担任省政协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