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腾也是笑眯眯的,在张天豪面前他显得很随意,他和张天豪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张天豪还在丰州担任市委书记时,两人就很熟悉,当时吕腾还是地区财政局的一名科长。
张天豪会丰州担任行署专员后,就有意让还在财政局长位置上的吕腾直接给自己担任副手,但是当初孙震确认为吕腾缺乏在基层工作经验,不利于日后成长,所以才让吕腾到古庆锻炼了两年。
这看起来让吕腾耽搁了两年,但是吕腾觉得在古庆工作两年也还是大有收益,最起码从未在基层干过这个短板被弥补了,何况古庆这两年也让他深刻领会到了块块上和条条上工作内容的截然不同,这两年下来也让他更有底气。
“这其实不算是创新,为民专员在阜头担任县委书记期间其实就在搞这一套了,当然,当时可能没有这么系统和规范,但是要求纪检部门进驻大型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工程那个时候阜头就在搞,拿他的话来说,起码拯救了两三个副处级干部一大批副科级干部的堕落。”祁战歌站在一旁也笑着打趣。
“有那么夸张么?那他的意思是如果不搞这种方式,不是每个工程都有干部要下水?”张天豪笑骂道。
“他就是那个意思,他说如果没有一套严密可行的规范措施来监督,就会给人以可以从中谋利的侥幸心,而这种侥幸心一旦有了,那么就很难再扼制住,即便是这一次他没有下手,那么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就很有可能下手了。”祁战歌点点头,“我觉得他的观点有一定道理,完全依靠我们干部的道德修养和自我素质来约束,很难长久,必须要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监督体系和规则,得让所有人明白伸手必被捉,当然,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想完全杜绝,也不可能,这是一个辩证的运动过程。”
“嗯,战歌说得对,监督机制的建立很有必要,这是一个摸索过程,有人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就得要做到魔高一丈道高十丈,这是一个斗争过程,为民的出发点是好的,也的确考虑得很深远,今后几年我们丰州都会有比较大规模的城市建设,这些资金实际上相当于我们财政的投入,只不过是采取了一种方式转换了,如何做到有效的遏制越来越严重的腐败现象,这也需要长期摸索找到合适的路径,但是监督机制和监督体系的完善规范绝对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张天豪点点头,“为民这也是在为自己撇清,搞了这么大的动作,而且我也听到有人说像陆海集团、昌达实业、民德建设这些都是他的熟人,这里边有没有利益输送,有没有利益交易,肯定有人存怀疑之心,为民估计也有心理包袱,但是工作又不能不干,所以才搞这么一出,而且还要逗硬,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起码能减轻为民的压力。”
“我看这个机制可以一边推广一边完善,在全地区都要逐步建立起纪检跟进大型公共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这一制度,我想能够起到有效遏制在这方面的腐败现象。”祁战歌认同,“张书记,我想先和老周说一说,让他们纪委先搞一个初稿出来。”
“嗯,我看可以。”张天豪微微颌首,目光转向吕腾,“老吕,为民又下区县去了?”
“嗯,先去阜头,后到双峰,他对双峰的工作力度不太满意,他说准备扎在双峰呆两天,早上开完办公会才走的,会上表扬了双庙和大垣,也谈到了阜头近期的表现,我看陆专员也是要拼命了,走之前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说了一通,让我盯着城投集团和陆海集团、民德建筑的两座大桥的前期准备工作,我去的时候听见他正在批评老宋,说经开区规划发展思路含糊不清,三心二意,狗屁不通,说糜建良若是干不下来,趁早写辞职报告,不要耽搁经开区的发展,我看老宋脸都被陆专员给说红了。”
祁战歌听得这么一说,忍不住皱眉,张天豪也是有点儿意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