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军方第一号人物,却肯定没有能力让整支联邦部队发疯,然后随之起舞的威望……面对着总统先生和政斧,我总觉得他没有太多圆满的处理方法,稍不注意,便只能落一个史册留黑名,却也没办法在现世获得绝对权力的可悲下场。”
“不错,正如你忧虑许乐这个小家伙毫无道理的自信,对于我来说,李在道过于反常的粗制滥造般的狙杀,还有与之截然相反透露的自信,则是令我非常不解的事情。”
邰夫人目光微垂,似乎在思考某些很麻烦的问题:“以我对费城李家的了解,老爷子的儿子断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而且事实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邹郁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难道说盲目乐观真的是一种可以互相感染的情绪?可问题在于,历史是沉重的,他可以允许像许乐这样的人天真,却绝对不会让李在道有幼稚的可能。”
“历史是沉重的,这好像是当年一次下午茶的研讨话题?”邰夫人望着她微笑说道。
邹郁矜持一笑,忽然眯着眼睛问道:“夫人,您关心他们的胜负,那是不是意味着,您不会走近这场混乱的战斗?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知道您倾向于支持哪一方吗?”
“李在道和军队里的那些人,当年想杀你的太子哥哥,我自然不会支持他们。”
邰夫人平静回答道:“但我当初连麦德林都可以不理会,自然也可以不去翻这些旧帐,毕竟我必须承认,无论是李在道还是站在他阵营里的那些人,有足够的资格和我谈论相关利益赔付的事情。”
邹郁安静听着,一言不发。
“我谁都不会支持,也不会在此刻用利益为筹码,微笑持刀割某方一刀,我只需要安静地看下去,看最后究竟是谁胜利,然后请他自己割一片给我,这种比喻或许有些粗俗,但你知道,我喜欢在厨房里做菜。”
邰夫人微笑着说道。
邹郁忽然笑了起来,微微仰起骄傲的下巴,轻声说道:“夫人,在我看来,所谓安静地看下去,应该就是七大家这些年犯的最大的错误。”
邰夫人神情微凝。
“临海州体育馆,那些军人试图杀死太子哥哥的时候,其它那些家族的老人们虽然亲自去莫愁后山解释甚至涕泪乱流以恳请您的认可,但事实上谁都知道他们在幸灾乐祸,他们什么具体的事情都没有做,只是在看。”
“上一届政斧进行麦德林专案的时候,七大家依然什么都没有做,你们看着麦德林把联邦搞的乱七八糟,直到最后才出来收拾残局,试图获得决定姓的胜利,然而你们却没有想到,许乐和施清海直接把那位老议员给杀了,而宪章局更查出来,麦德林居然是帝国间谍。”
“还有最近这一次,政斧和军方的激进派联起手来,甚至不惜向帝***部发送情报,把钟司令夫妻杀死在星辰之间,然后政斧开始大力收割西林……这时候其余六个家族可曾做过些什么?不,你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依然在看,然后试图跟在政斧后面去吃几口。”
邹郁的表情平静之中带着那股她特有的凛冽劲儿,纵使在联邦最可怕的夫人面前,语气依然平静坚定。
“我不明白传说中的七大家是怎么想的,你们的远见究竟去了哪里?你们什么都不做,你们只是看,于是现在联邦军方基本上要落入激进派的手中……而现在的你们,却已经什么都没有办法做出来,只能瞪着自己的双眼,不肯承认,却无比盼望着许乐能够解决这些问题。”
邰夫人安静地听着,片刻后微微一笑,说道:“郁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你要相信一点,像七大家这样的畸形存在,即便什么都做,只是看着,也有足够的震慑力。”
邹郁微笑着摇摇头,说道:“夫人,我相信宪历七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