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脑里那种晕沉沉的疼痛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现在赵铸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少费心神,少费劳力,尽可能地把这具已经濒临破损的身体给多坚持一会儿,赵铸相信,自己总会找到机会拿到一些可以帮助自己复原的东西,他坚信。
女领主看着就这样睡着的赵铸,她觉得有些可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在危险的环境下,说睡就睡着了?
这……真的是自己那个本来都打算临幸的面首?
不过,女领主的伤,也是比较重的,而且失血过多,此时也累了,她看了眼这个沙坑,自己是被追杀时误打误撞逃到这里来的,当时想的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还是被一个士兵给发现并且追来了,她摔落下来,发现了这个沙坑,之前在外面根本看不见这里有个坑,还能容纳两个人有余。
这个坑,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女领主心里想着;
随即又想,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无所谓了,自己今天至少是报仇了,不管怎么样,先睡吧。
一男一女,一白一黑,就这样在沙坑内睡着了,男的呼吸平缓,带着一种规律的韵动,女的则是呼吸有些急促,偶尔皱眉,因为伤口的疼痛哪怕是在睡梦之中还在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
这一觉,女领主睡过了整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才醒来,她和赵铸不一样,赵铸受的伤,是更深的那个层面,她只是外伤,再加上她体质本来就好,又是习武之人,实力也强,所以一觉睡醒之后,她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多了,情况也有所好转,伤口没溃脓,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在这里感染和溃脓了,那就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不过女领主醒来后,发现赵铸还在睡,女领主没打扰赵铸,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吃了一些东西,喝了一些水,她没敢出这个沙坑,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数着头顶上方马蹄声响过了几次,甚至最近的一次,几个黑甲兵的说话声,都能听得清楚。
女领主不止一次地摸到了刀柄上,好在,他们没发现这个沙坑,她又不止一次地把手从刀柄上松开。
一直到后半夜里,赵铸才醒来,对于赵铸来说,睡觉,不是恢复也不是治疗,只是一种保存,尽可能多得保存一些精力和力气。
醒来后赵铸就开始收拾东西,是时候离开了。
女领主看着赵铸收拾完所有东西后钻出了沙坑,她也跟着钻出了沙坑。
赵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女领主带路,赵铸知道那天被黑甲兵毁掉的,只是女领主麾下的一个行营,因为那里没有绿洲,不可能做部落长久驻留地,而且女领主能够很快地组织一波人马来报复,也说明她还有部众,还有人马。
女领主指着方向,然后两个人一起走。
这一走,就是两天两夜;
两个受伤的人,行走在白天燥热难耐的沙地上,晚上蜷缩在干冷的沙坑内,是一种折磨。
赵铸感觉自己就像是放在炭火上的蚂蚱,正在被榨干着体内存留的最后那一点点的水分,自己,真的快油尽灯枯了。
不过,万幸的是,两天后,翻过一个沙丘,一个规模比黑甲兵那边稍小一些的绿洲出现在了赵铸和女领主的面前,有巡逻的士兵看见了女领主,发出了激动的欢呼声,整个部落,沸腾了。
晚上,赵铸和女领主坐在一个精致的毡房里,两人面前生者篝火,挂着一只烤全羊,喝着马奶酒;
吃习惯了馍馍,把肠胃苦得太久,忽然吃这种油腻的东西,很是不习惯,当然,赵铸更清楚,这不习惯,更是因为自己身体内在的原因,自己的身体,至多再支撑个两三天,就要不行了,到时候自己估计就只能躺在毯子上,站不起来了,然后再过几天,灵魂开始慢慢湮灭,整个人就会陷入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