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亲近了。
竟是因为他和谢疏那家伙打了一架。
那白眼狼就是好颜色,皮相的,眼皮子浅的让他牙痒痒。
任他百般讨好,前一秒还一口一声哥哥叫着,后一秒瞧见谢疏,魂儿就跟着谢疏那张脸飞走了。
白眼狼一个。
可她,怎么就死了呢?
她还那么,怎么就能死呢?
不止是她,还有他的故友云铮,他的师长镇国侯夫妇,他的父王母妃……
那些他记忆里一切美好的人,全都覆灭在十年前的那个冬日。
连同少时那个顽劣愚蠢不知人心向背的萧沉砚一起,通通死去。
飘摇的思绪被胸口的钝痛拉扯回来。
萧沉砚着屏风后似已睡熟的女子,垂下眸,阴阳路上走那一遭时,他就想问了。
那些故人,魂兮安在?
他们皆是含冤枉死,为何这么多年来,从不肯来他梦里走一遭?
若是回来了,又岂会不与他相认呢?
吱啦一声。
男人离开了屋子。
青妩睁开眼,眸色幽幽,判官嘴上的封印被她解开了,这会儿却不敢贸然吭声。
半晌后,判官才心翼翼道:“阿妩,咱不伤心。”
“我心都没有,哪来的心可伤?”
判官噎了下:“这倒是,但我还是要替你谴责他!太过分了,不是你俩是少时好友嘛,你是白眼狼,还什么不亲近……”
“有你这样死了还巴巴跑回人间帮他的白眼狼吗?”
青妩声音淡淡,“白眼不白眼的另,至于不亲近嘛……或许吧,横竖当年我死那会儿才十二岁,屁孩一个,对别人来,哪有那么重要。”
“报了恩,找到我父母和大哥的魂魄后,我也不会再逗留人间,与他本就是互惠互利,这样也好。”
“没那么多牵扯,来日走时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