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一应军务。
林止陌又拆开一封信了起来,和刚才那封的内容大同异,也是寻常寒暄,字数不多,只是再次提到了黄岛,不过这封之中竟有请高瓒自辽东调拨木料等言辞。
胶州水师要木料做什么?就算要木料不是应该上报兵部让朝廷调拨么?找高瓒是什么意思?
林止陌已经感觉到田增贤和高瓒的信就是一场场交易和买通,似乎在暗中做着一个不能见人的勾当。
“好好审一审高瓒,还有,立即派人去将田增贤暗中监视住。”
“臣遵旨!”
徐大春领命,接着却又提起手中带着的一个用布包着的长条形物件,心的放在林止陌面前,着像是一把武器。
林止陌奇道:“什么东西?”
徐大春的表情有些凝重:“回陛下,此物也是从高家的财物中发现,乃逶国之器,名为太刀。”
林止陌眼神一寒,太刀?高瓒为什么会有太刀?
他扯去包着的布层,露出一把有着明显的弯曲度的长刀,刀身长度近五尺,刀鞘上用缎带相互穿插编织而成,造型古朴而简约。
握住刀柄往外一抽,顿时寒光隐现,刀身上细碎的花纹和锋利的刃口都在昭示着这是一把好刀。
果然是太刀!而且是一把质量很高的刀,绝不是寻常武士能佩戴的。
那么如此具有一定身份太刀怎么会在高家的财物中出现?这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
呛!
林止陌归刀入鞘,冷冷道:“让高瓒父子尝尝诏狱所有手段,不交代出朕想知道的,不准死!”
“是!”
徐大春领命而去,林止陌陷入了沉思。
胶州的对面就是了,而高瓒是山东巡抚,正属他的管辖之内,难道他暗中勾结,想要做些什么?
还有他和精诚伯田增贤的信件,他高瓒有多少猫腻?
正在思忖间,王青来报,徐文忠求见。
“臣识人不明,特来请罪。”
徐文忠踏入御房,一见到林止陌就跪伏在地,深深叩首。
林止陌知道他的正是高瓒之事,叹了一声,道:“此事怪不得徐卿,平身吧。”
别徐文忠,就是他自己又何尝没有被高瓒那张正直忠心的脸骗到?
还是太单纯啊!我是,老徐也是。
徐文忠起身,苦笑道:“是臣在遴选时见到吏部考功文,将他夸得天下少有,再者山东行省诸多官员也多有在奏章中弹劾高瓒铁面无私不近人情,臣便信了……”
林止陌明白了,弹劾高瓒的怕不是他一伙的,用了一招反套路而已。
至于吏部……自尚蒋继“被”告老乞骸骨之后,前几日刚将文渊大学士,原吏部左侍郎升迁至尚,现在的吏部也算彻底回到自己手中了,但何礼为人耿直实在,底下做的这些手脚未必能发现。
还是要加强各职能部门的监查力度啊!
林止陌感慨一声,忽然有些庆幸。
如果不是发生了环姑娘那事,被卞文绣发现了高储那个真凶,也不会揭开高瓒的真面目,想想实在有些后怕。
“好了,此事揭过,一切留给镇抚司衙门问明白再。”
林止陌让徐文忠坐下,接着道,“西南如何了?”
徐文忠急忙回道:“启奏陛下,卫国公幼子邓元已至辛崎县赴任,其纨绔骄纵之姿愈发不加收敛,不过几日便已搞得那里民怨沸腾,军中亦鸡犬不宁。”
“哦?”林止陌却笑了,没有继续讨论,而是忽然道,“许卿,西南之乱,朕想御驾亲征,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