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陆景琛安顿好了江淮后,就回到了卧室。
床上的人己经睡着了,他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给她往下拉了拉被子。
她睡觉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把头闷在被子里,也不怕憋得慌。
陆景琛给她理了理遮住额头的头发,能见她眼角下的青色。
他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悄悄取下了她戴着的手表,能到那个地方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己经很淡了,不仔细根本不见。
他试探的伸手碰了一下,不敢用一点点力气,犹豫了一会儿后,把她手放在被子上,转身去拿了热毛巾过来,给她敷在了手上。
程遇白过,她的手腕曾经被她自己割过一次,她画图都多少有点影响,更别拿手术刀了,是稍微手抖一下就会有偏差的事情,他能感受到她站在手术台前给他爷爷开刀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难怪把她师父喊了过来。
她是在怕,一向肆意张扬的她也会害怕。
陆景琛抬了抬头,望着天花板,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很久,期间他又给她换了几次毛巾,到最后,把她手上的手表戴了回去。
秦如烟醒来的时候己经快晚上了,床头柜上陆景琛给她留了灯,她醒来后下意识揉了揉手腕的位置。
今天确实她有点没底,她很久没有拿起手术刀了,不是不紧张的。尤其手术台上的人还是对她来重要的人。
卧室内没人,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洗了把脸又在睡衣外面套了厚实的家居服才走了出去。
楼下。
陆景琛正在客厅和江淮聊天。
他五官一向灵敏,秦如烟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动静,抬了抬头,了她一眼。
坐在对面的江淮几乎瞬间就察觉到面前人周身气势收了起来,他笑了笑,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不再睡会儿?”
秦如烟走到了沙发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陆景琛旁边。
江淮啧了一声,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这么久没见,都不陪师父聊聊了?”
秦如烟刚坐下,就听到这句,她抬了抬头,没什么表情的了对面人一眼。
“今晚带您去吃您最的火锅。”
她师父什么都不,就吃华国的火锅,她之前还去给他买了火锅底料寄过去。
果然,刚还一脸八卦不太满意的江淮,表情松懈了下来。
他摆了摆手,“理解理解,师父也曾经年轻过,你们这会儿正是感情好的时候,你们坐一块儿就行,不用理我这个糟老头子。”
秦如烟:……
陆景琛:……
他还以为江淮要为难他一番的,结果这么容易就翻篇了?
秦如烟却是习惯了这个操作,她张了张嘴,本来想些什么,又闭了嘴。
她师父一把年纪了还单着,之前她也旁敲侧击过,可他都不,在她要放弃追问的时候,他才低声开口。
“师父年轻时把她弄丢了,这么多年了,我能知道她过的很好就知足了,哪里还有脸奢望什么?”
她才知道,随性洒脱的国际医科理事,现任国际医科协会负责人,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一个半时后,三人到了西府,陆景琛开的车,秦如烟拉着江淮一起坐到了后座,陆景琛着她坐进去,也没话,只是眉眼微微上扬了一点弧度。
陆景琛提前打了电话联系订了火锅,在西府留了个包厢。
秦如烟一向怕吵,人多的时候,她周身气压都比较低,西府平时基本中餐较多,不怎么营业火锅。
但陆景琛开口了,没有火锅,也得想办法马上有。
毕竟,老板了才算。
包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