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卿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一会儿捏捏他的手,一会儿摸摸他的脸,整个就是一个不释手。
墨承宁也任由陆九卿动手动脚,乖顺得很,时不时的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
陆九卿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忍不住问:“宁宁,娘亲这么久没去你,宁宁生气吗?”
墨承宁手里抓着娘亲的一缕头发,奶声奶气地:“娘亲生我受伤了,要养身体,不是故意不宁宁,不生气。”
这是他学会话之后得最长的一句话了。
这话,也是墨箫时常在他耳朵边上念叨的。
想起父皇平日里的那些话,墨承宁想了想,伸手摸了摸陆九卿的脑门,奶呼呼地道:“娘亲辛苦了哦。”
父皇总,娘亲很辛苦很辛苦的。
陆九卿抿着唇,哽咽着道:“有宁宁,娘亲一点也不辛苦。”
她伸手摸摸儿子的脸,稳了稳情绪,才轻声问:“宁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墨承宁立刻道:“找娘亲。”
陆九卿:“那宁宁是跟着谁来的?”
“父皇啊,”墨承宁扭头朝着门口一指,“就在那里。”
陆九卿顺着墨承宁手指的方向过去,果真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两人的视线对上,一刹那间,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潮水一般地涌上来。
两人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她|他变得不一样了。
陆九卿觉得,如今的墨箫比从前更深沉更内敛了,但是气势却是从前的数倍,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极强的压迫。
墨箫则觉得,陆九卿比离京时要白,白得多。除此之外,那双眼睛变犹如一汪深潭,不似从前那般一眼就能得到底。
时隔两年,二人隔门相望,久久无言。
最终,还是墨承宁打破了这片平静,他朝着墨箫的方向伸手,有些高兴地喊着:“父皇,父皇。”
两人都回过神来,一同向墨承宁。
墨箫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抬脚走了进来。
他以为墨承宁朝着他伸手是想要他抱,他也怕墨承宁压着陆九卿,毕竟陆九卿大病初愈。他正伸手想将墨承宁从陆九卿的怀里接过来呢,却见墨承宁一把搂住了陆九卿的脖子,根本就不肯撒手。
墨箫:“……”
虽然很高兴墨承宁能喜欢陆九卿并且这么快就跟她这么亲近,但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人养到这么大,多少还是有点心酸。
陆九卿被儿子这个的举动暖了一下,伸手回抱住儿子,抬头向站在身侧的墨箫,缓缓地道:“陛下,你要将他带走吗?”
墨箫连忙飞快地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以为他在叫我。”
着,生怕陆九卿误会似的,上赶着解释:“我这次是专程带宁宁来见你的,他是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将他带走?你放心,他永远是你的孩子,没有人可以把他从你身边抢走。”
陆九卿定定的着他,对这话是一个字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