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砍头。
七万两,就是七个脑瓜崩。
王兴民在燕城五年来,政绩全无,如今机会来了,可不得好好表现,为自己的政绩添上浓墨重彩的一!
岑宝方和赵刚全对视一眼,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银票?
银票是侯府给的啊!
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能提吗?
二人不言不语,王兴民将惊堂木一拍,“打三十大棍。”
不听话?
打了再,等打的疼了,祖宗八代都给你交代出来了。
赵刚全不敢不听话。
“大人,我。银票是城阳侯府给的,是他们上个季度在我永和楼买补品的钱。”
岑宝方也知道自己兜不住,也只能乖乖地:“我的也是城阳侯府给的,他们上个季度在我店里消费了差不多三万两。”
“嘶……”
大堂里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王兴民:“……”他嘶不下去,他有些懵。
专想着搞政绩了,一心想破案,求功绩,想让燕城老百姓,他这个燕城老三也是个有责任心的父母官,能给老百姓办实事。
可这偷盗案,怎么会跟城阳侯牵扯上关系呢?
王兴民抬头,向县衙外头密密麻麻的人头。
第一次觉得这些人碍眼极了。
“此案错综复杂,还有诸多疑点,择日再审!”大堂里的人呼啦全下去了,外头围观的百姓不是傻的。
“这案子还有什么疑点?接下来不是该把城阳侯府的人叫过来问问,当掉的银子怎么会出现在城阳侯府吗?”
“你不傻上头坐着的那个人也不傻。再审下去不就得罪城阳侯府了嘛?傻子都知道这是府里头的人自己偷的。”
“府里头的人偷少夫人的陪嫁?”
“……”
大家都很聪明,知道谁对谁错,可他们都不是判官。
“王兴民果然不敢审下去了。”县衙对面的街道上,站着一个一身紫衣戴帷帽的男子,长身玉立,不是裴珩是谁。
“他不敢得罪城阳侯的。”扶松也。
“那是因为城阳侯能给他利益。若是本座给他的明显多过侯府给他的,你猜,他会得罪谁?”
扶松顺口下去,“自然不会是督主。”
裴珩双手负在身后,了从热闹归于平静的县衙大门,心中已然有了安排。
而听了岑宝方和赵刚全二人的供词之后,王兴民差点一屁股瘫坐在地。
完犊子了。
少夫人的东西十有八九是夫人拿出去当了换钱还钱给永和楼和多宝楼了。
可夫人干嘛要偷拿变卖少夫人的陪嫁啊?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像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