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很静。
坐倚在墙角的崔向东,脑子嗡嗡的叫唤个不停。
盘膝而坐的秦袭人,垂首着她的一只,穿着尼龙袜的脚丫,长长的眼睫毛不时扑簌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终于——
秦袭人淡淡的问:“崔向东,你还有什么好的?”
人证物证俱在,崔向东还有什么好的?
唉。
他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深度愧疚的:“秦老师,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原谅你,当着几个服务生的面,要睡了我的野蛮行为?”
秦袭人的语气森冷:“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原谅你刚才在梦里,要弄大我肚子的龌龊之言?”
崔向东——
哪儿有地缝!?
“六年前,你就己经对不起我一次了。”
秦袭人抬头着他:“给我造成的心理伤害,至今未消。我总算服了自己,原谅了你,才把你的毕业证还给了你。可你现在,又来。”
崔向东不敢和她对视,只能喃喃的问:“那你,我该付出什么代价?”
“以后,如果我不经过你的同意,做了让你愤怒的事,你不许对我发脾气。”
秦袭人想了想,才缓缓的:“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县纪委,控告你品行不端。或者干脆,把你打成残废。”
“好,好好,我答应。”
崔向东顿时暗中松了口气,抬手对天发誓。
“在师徒关系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以后要想在仕途上走的更远,那就管好你的裤腰带。”
秦袭人出这句金玉良言后,抬脚下地穿上皮鞋,拿起椅子上的行囊,快步出门走了。
对“恩师”的忠告,崔向东倒是没往心里去。
单身的感觉,真的好好哦!
可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的酒品向来不错,怎么昨晚喝醉后,竟然要睡老灭绝呢?
“肯定是因为,我昨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到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才影响了我原本很纯洁的酒品,并让他走进了我的美梦中。幸亏在做梦时,没喊楼楼的名字。要不然。”
崔向东打了个冷战后,不敢再往下想了。
早上七点西十。
周天。
贺天明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行程安排;再加上昨晚发现儿子和崔向东探讨过工作后,整个人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心中高兴;他今天算是睡了个懒觉,七点多才起来。
虽不用上班,他却习惯性的在这个时间段,仔细会儿报纸。
照例。
他先省内的新闻。
拿起了青山日报——
“嗯?真理,只会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贺天明到头版的标题新闻后,顿时愣了下。
这篇文章,洋洋洒洒的足有万言!
像这种规模的稿子,在省级报刊上可不多见。
关键是内容——
刚开始这篇稿子时,贺天明还是用挑剔的眼神,习惯性的一目十行。
可很快。
他就神色凝重,连忙开始从头了起来。
一个字一个字的,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放过。
他彻底沉浸了进去,就连老妻带着前儿媳粟颜进来,都浑然不觉。
贺天明越越是心惊。
最后,额头上甚至有细细的汗珠,冒了出来。
当头棒喝!
醍醐灌顶!!
这八个字,就是贺天明终于完这篇稿子后的,最首接的感受。
他是支持无核的。
这也是他通过若干个“论证”,反复权衡利弊后,才得出的结论。
可这篇文章,就像一根大棒子那样,把禁锢贺天明思想的框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