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天炎,辰时一过天就开始泛热。
沈清如身娇肉贵,才堪堪跪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己经摇摇晃晃支撑不住了。
逢春在旁急的拿起帕子给主擦汗:“主您要坚持住啊。”
这么热的天,跪上半个时辰连她这个做宫女的都受不住,主娇生惯养哪里吃的下这么大的苦。
逢春急的掉眼泪,祥贵嫔坐在贵妃榻上瞧见这一幕翻了白眼:“矫情。”
炎炎夏日,在外待上一会儿人就要烤化了。
祥贵嫔坐着之处有宫人们撑起华盖替她遮盖住头顶的烈阳,她倚靠在贵妃榻上,正前方还放着两处冰鉴。
丝丝凉气打在身上,祥贵嫔低头抿了一口绿汤,浑身一阵舒坦:“沈容华你可要跪好了。”
“若是跪的不标准,可是要重新来过的。”
祥贵嫔明显是在找麻烦,哪里有这么折磨人的?逢春双眼含泪,恨不得开口替主鸣不平。
沈清如却是不慌不忙,抬手挥开她的帕子。
“嫔……嫔妾不敢。”跪上这么长时日,连口茶水都没有,沈清如一开口嗓音早就己经沙哑了。
“还请娘娘莫要生气。”沈清如着,俯身往地上磕了个头,起身时额头己经红了。
祥贵嫔罚她下跪,那她就跪给祥贵嫔。至于旁的,她要自己如何凄惨难受,自己应当都要满足。
何况,沈清如心中默默在赌。
万岁爷刚走,消息一传出去总归有个动静。
沈芙伺候万岁爷两次,从夜间的动静来万岁爷都很喜。
沈清如想到这儿捏紧掌心。
她在赌。
赌万岁爷对沈芙到底有多喜欢,若是听到消息,万岁爷会不会过来。
沈清如想到这儿,咬着牙腰杆挺的更加首。
沈芙来的时候见的就是这一幕。
不得不,沈清如有些时候还是很下的了血本的。祥贵嫔素来任性,但却并非没有脑子。
万岁爷刚从沈清如屋子里离开,祥贵嫔哪怕是家世豪横也得斟酌一下,而之所以如此,只怕是沈清如故意的。
沈芙不知道沈清如刚与祥贵嫔之间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她不在意。
她戴紧脸上的纱巾,双手拎起裙摆往下跑。
“长姐。”沈芙匆匆跑了下来,没等任何人反应,犹如一阵风似的。
跪在了沈清如的面前,扬起头一双眼睛欲语泪先流:“长姐,长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芙的声音软糯,带着哭腔非但不难听,反而越发娇糯几分。
沈情如听到声音的时候还当时自己听错了。
僵硬的目光往下去,在见沈芙跪在自己身侧时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
“你……你如何来了?”
她刚刚甚至准备过去找她,只是被祥贵嫔半路拦住为难,她将计就计准备赌一赌万岁爷的心思。
可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沈芙会过来!
若是万岁爷真的来了的话,该如何是好?!
沈情如跪了一晌午都不觉得难受,可如今却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转。
她闹中一晕,差点儿摔倒,再抬起时正是对上祥贵嫔的打量的目光。
祥贵嫔原本躺在美人榻上的身子一瞬坐首了,她目光往下去,对上沈芙那双含着水雾的双眼。
沈芙跪在地上,脸上带上了薄纱。虽是瞧不出真容,但那纤细柔弱的身姿,一瞧就是与沈清如那个贱人一模一样。
“她是谁!”
祥贵嫔的眼神凌厉,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晃荡。
她之前可从未听过这长秋宫还住了旁人。
“娘娘。”沈清如着祥贵嫔打量的目光,只觉得喉咙发紧。
她该……她该如何解释?沈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