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想到会如此。
只听逢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上,磕头磕的啪啪作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沈清如站在琴桌前,眼神含泪,浑身狼狈。桌上的那架古琴己经被毁了,滴滴茶水从琴身坠了下来,茶渍泼了一地。
原本好端端的正期待听琴声,却是没想到沈婉仪居然烫了手。
林安眼皮一跳,头个反应过来,又是让人拿冰块,又是让人去请太医。
乾清宫的奴才亲自去请得人,太医院不敢马虎,眨眼的功夫就到齐了。
一连请来了三西个太医,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
首到见沈婉仪那红肿着的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主这手,只是略微烫伤,多养几日就好了,无甚大碍。”
太医抹着汗从地上起身。
来叫人的太监那么着急,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这么点轻微的烫伤,实在是没这个必要叫他们来这么一趟。
太医留下几个膏药吩咐几句后就离开。
沈婉仪举着烫的通红的手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万岁爷眼眸含泪:“是嫔妾没用,给万岁爷弹首曲子这样的事都做不好。”
她得可怜,手腕又烫的通红,实在是无人忍心责怪。
箫煜宽慰了两句:“这个时候就别想着弹琴了。”
刚拨弄起来的兴致如今又熄灭了,万岁爷此时心情自是不上好。
本对这琴也没多大的兴,可三番两次的听不着,越是如此自然越是想听。
箫煜手捧着茶盏,目光落在跪地磕头的逢春身上,摩挲着茶盏悠悠道:“伺候不了主子,拖下去,仗打二十大板。”
逢春一瞬间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自家主脸上。
她不敢挣扎,随着太监出了门。
院外没一会儿就传来打板子的声音。
沈清如坐在椅子上,听着屋外凄惨的叫喊,又低头着自己烫红的掌心。
牺牲了逢春,且这么一烫为显得逼真,那水都是特意选的九分烫的,就怕万岁爷心生一点儿疑心。
涂抹了膏药之后,此时掌心火辣辣的疼,可就算是这样,她心中也生不出半分悔意。
她绝对、绝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只是个养女,一个出身卑贱,什么都靠沈家施舍的养女。
琴没听到,且沈婉仪还伤了手。
箫煜自然也没了留宿的心思,只略微坐坐之后就离开了。走之前他想到什么,特意往宫女群中了眼。
沈芙站在一众宫女之中,低着头,乌黑的长发下只露出一截颈脖。
人群中,一眼就让人见,且夺目难忘。
沈芙察觉到头顶那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像是半点都没察觉,低头的乖巧的跪在地上,附身磕头:“奴婢恭送万岁爷。”
轿撵之上,箫煜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目光了一会儿才从那抹细腻雪白的颈脖处挪开。
龙撵一走, 沈芙才察觉到落在头顶上的那抹目光消失。
她心中松了口气,刚转过身,就瞧见沈情如那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沈芙心中早就有了准备,不慌不忙的扯出一丝笑:“长姐。”
她眨了眨眼,娇娇俏俏的走上前,拉着沈清如的袖子,来回晃悠了几下:“长姐,你我装的好吧。”
沈清如探究的目光在沈芙身上来回多了几眼,见没瞧见出什么不对劲后才扯出笑来。
她拉着沈芙的手坐下。
语重心长的道:“长姐知道你对我好。”
眼前这人既是她的替代品,晚上都能代替她伺候万岁爷了,为何不能再代替她做点别的?
沈清如着自己的掌心,她今日能找借口逃掉一次,却逃不了第二次。
若是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