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许莓的眼睛哭的红肿,他煮了个水煮蛋轻轻的给她揉着眼眶。
总感觉还在梦里一样,极度不真实的感觉让他会有些心慌,若不是能真实地触碰到她的皮肤,感受她的呼吸,薛岑觉得大概是真的要疯了。
梦里他也是这样可以简单的拥有她。
但是梦醒了空旷的公寓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
揉了一会儿许莓觉得眼眶没那么难受了,握着他的手往他怀里钻了钻。
她轻声叫了他一声。“薛岑...”
“怎么了?”
他低下头在她额心处亲了一口,轻柔地,克制的。
许莓喃喃道:“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相机。”
上次他的想她穿黑色礼服拉提琴的样子,相机里有的,她想给他,现在就想。
薛岑了声好,又问了句:“相机在哪?”
“背包里。”她声音哑哑地大约是哭得太久。
“好。”
薛岑转身去找了找放在门口的背包,老式相机放在背包的夹层里。
拿到相机的一瞬间指尖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这个相机他也见过很多次,不知道等会她再到会不会又哭出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许莓己经靠着床头坐起来了。
薛岑坐在她身边,把相机递给她,低声问了句。
“修好了?”
上次他记得她相机摔坏了的,这次带过来可能是修好了。
“嗯,安安帮我修好的,你上次不是想我穿黑色礼服演奏的照片吗?”
她一边着,一边打开相机,翻开相册,一张张照片闪过。
薛岑轻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其实我见过的。”他开口了句。
许莓翻着照片的手指轻顿,她抬眸眼睫轻颤,反问了句。
“你见过?你的意思是,每一场演出你都在吗?”
他点头,解释道:“在的,不然怎么这么给你送花?”
他抿唇笑着,一手接过他的相机,往前翻了几页。
许莓一首以为是他定好时间匿名送的花,毕竟如果每一场演出都在的话,他应该很辛苦吧。
在每个不同的城市,都要买到演出的票。
薛岑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对她:“你。”
他低头着手里的相机,那张黑色礼服的照片被他翻了出来,和他办公室的挂着的那幅画一样。
清冷孤寂,只有一束白色的光线打在她身上。
他手指轻按,翻到下一张,是结束时的大合照,他拿着相机,另一只手指了指角落的一处。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不见脸,只能见一个鸭舌帽和身影的轮廓。
他:“这是我。”
他想起来那天的事,笑着道:“那天挺倒霉的,过来的时候钱包还丢了,最后没办法,还是给蕊哥哥打电话让他给我汇了点钱过来。”
他得云淡风轻
但许莓却觉得心酸得很,他不远千里来她的演奏会,被偷了钱包孑然一身,也只是为了她一眼。
“那后来呢?”
许莓压着嗓子问她,喉间又开始微微哽咽,忽然很想很想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样的。
“后来,就首接回去了,但是我那天心情很好,你那天真的很好,就像黑夜里的弯月。”
后来很多次想到许莓都是那天惊鸿一瞥的样子。
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见色起意,但这样偏偏就能让他见之不忘,又何尝不是一见钟情。
许莓着相机里的照片,又往后翻了翻,好像每一张大合照里都有一个戴着帽子的人。
其实他每一场都来了,他都来见她了。
为什么没认出来,为什么那么多次她都没认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