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二皇子抬头一,竟是不知何时潜藏来他身旁的裴承州,而一旁的禁卫军竟不知何时已经倒了大半。
裴承州也不容他多想,攻势十足地便向他袭来,他只能就地一滚捡起地上长剑,与之交起手来,而秦王世子也随后加入,两个身手极高又在战场历练过的人将二皇子围得密不透风,旁人压根儿插不进去。
二皇子身手是不错,但也就堪堪能与从前的裴承州打成平手,与现在这个经验十足还有秦王世子相助的对上绝无胜算,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很快,几个回合的功夫他身上又多了两处剑伤。
二皇子心下已经有了预感,只堪堪硬撑着,直到体力渐渐不支。
着依旧出手迅速力道十足的两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交代在这了,倒不如带一个下去。
被两个一起围攻还惨败,未免输的太难。
如此想着,他眼神一厉。
此时三人正好打去了门边,秦王世子在里,二皇子在中,裴承州在外。
二皇子准时机,虚晃一招作势攻去秦王世子面门,趁后者格挡之际迅速反手刺向裴承州心口,后者向右侧身迅速躲过长剑,却未想二皇子的袖箭也从右侧射来,好在被横空一手握住,堪堪停在离他面门咫尺之际。
二皇子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动的手,当然不容自己有失,反手一剑便向救裴承州那只手的主人而去。
无论是谁,带下去便是。
一切只在眨眼之间,二皇子毫不犹豫的动作却在最后清那人面容时一怔,随即迅速止住动作。
“皇兄——”
他愿意收手,后头的秦王世子却没有,电光火石之间,伴随着一剑穿心的声音,五皇子不可置信的喊声也随之响起。
二皇子低头了自己胸口穿过的长剑,缓了口气,抬头对五皇子扯唇笑了笑:“回来了……”
五皇子握着袖箭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水光蔓延:“不知皇兄为何斩断与我一切来往,我便想回来当面问你。”
秦王世子收回剑,二皇子无人支撑的身体迅速倒下。
五皇子忙接住他,半蹲在地:“皇兄……”
他声音微哑,却不知该什么。
裴承州有些尴尬地站在外头。
五皇子刚徒手接箭救了他,转头他们就将二皇子给搞死,这事弄的……
不过二皇子造反弑君,无论谁来都得给他摁死吧?
秦王世子眼神复杂,却并未话。
见二皇子终于快没气了,一直被他威胁的百官都松了口气,御史们更是不停歇的直喊痛快,直到被身边同僚悄悄扯了扯,示意他们面色怔愣的建文帝再赶快闭嘴。
建文帝刚被太医包扎好伤口,大抵是心口一剑伤了身,又流了许多血,他此刻面色惨白,连走路都走不稳。
太子偏头了他一眼,默默扶他起来,走到二皇子身侧。
二皇子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胸口鲜血直流,连话都没了气力,是肉眼可见的生机流逝。
建文帝毕竟偏过他多年,即便此间频频被他寒了心,此刻心中仍不好受。
这到底是他疼的儿子。
他半蹲在地,叹了口气,声音复杂地开口:“当初朕刚登基不久,志在前朝,便疏忽后宫,叫你受了许多委屈,你自觉那时的自己衣衫破旧瘦丑陋,当众被朕撞见失了礼,但朕从未觉得你丢了朕的脸面,生而不养枉为人父,你落得那般境地,朕只有自责愧疚。”
无论衣衫破旧瘦丑陋,还是读议政知礼明理,他他从来都是包容而心疼。
只是他当局者迷,从来不信。
二皇子一怔,这回却并未开口,不知在想什么。
“你朕宠五,却从未因此与你半分偏。”建文帝眼神悠远而惋叹,“你那时知礼懂事,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