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人总是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南宫羽总是后知后觉,等她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下眼前的一堆烂摊子。
此刻南宫羽正数落着秦大夫人擅作主张派人去刺杀南宫翎,而秦大夫人一直都是一副默默不语的样子,当真让人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南宫羽自是了解她的亲娘,怕是无论自己怎么浪费口舌她都听不进去。
“娘总是知道最近南宫翎身边多了个婆子?”许久,南宫羽自知多无益,便聊起了正事。
“自然知道,不知道在哪弄来的一个老婆子,经过了老太太的眼,已经在册上登了记了!”秦氏有些略微无所谓地念叨着。
“娘可见过那婆子的画像?我总觉得,她跟被关进祠堂的赵妈妈有些像!”
“赵妈妈?!”秦氏一听炸了毛,那赵妈妈可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一听南宫翎提起,也反常地开始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你确定你没错?”
“那婆子脸上没有那道疤,我怕……”
“哎呀有什么好怕的?”还未听完南宫羽的话,秦大夫人就已经放下了戒备,于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南宫府再大都是有你爹帮我们娘俩撑着的!你这么怕东怕西,总是不用活了!”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刘妈妈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大夫人大姐不好了,三夫人来拜访,老奴劝了她夫人身子不适,可是她硬闯,老奴拦她不住啊!”
“她来做什么?真是一个瘟神接着一个瘟神!”秦大夫人本就是被数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听见邹氏到来,更是掩藏不住扭着身子谩骂了起来。
而这话就被刚刚走到门口的邹氏给听了见,只见她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但是望见旁边的婆子给自己使眼色过后,顿时又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了下来。
“姐姐”邹氏笑脸一扬,顿时挤满了假意的热情,“听刚才柳翠园那个来了,不知姐姐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因为那贱皮子!”
“哎,可不是呢!”秦大夫人望见如此,倒是不忘她人外温柔贤惠的模样,“但是翎儿也是年轻气盛的,我也怪不得她什么!”
“大夫人不怪罪她,但是止不住她来怪罪你啊!”邹氏坐定后,便话里有话地着,模样不似先前那般嚣张跋扈,上去倒是有许多话没有吐出来。
“你到底想些什么?”秦大夫人悠悠地将桌上的茶端了起来,脸色也稍加沉重了些。
南宫羽望见今日邹氏如此反常的热情,现下心中倒是有了些犹疑了,于是不露声色地压了压邹氏的肩膀,上前给邹氏到了杯茶。
“姨娘今日来拜访是有什么事吗?翎儿妹妹的确是刚走,想必你也知道,翎儿妹妹今日不同往日,现如今我对她话都要礼让几分,娘只是训诫了她几句,便被她气成了现在的模样,还请姨娘多担待些!”
“那是自然”邹氏一听,顿时咧嘴笑着,踌躇了几番后,来到了秦氏的身边声嘀咕道,“实不相瞒,今日我来,就是要与姐姐商量着如何对付那个妮子!她派人将我的丫鬟凤和给掳走,还将我派去的人都折了,那贱皮子厉害得很,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若是姐姐跟我联手,还愁扳不倒她吗?”
“凤和?”秦大夫人听着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可是当初给阮姨娘送药的那个丫鬟?”南宫羽突然想了起来。
“对对,就是她!”邹氏双手一拍,乐得南宫羽这么聪慧。
“那个丫鬟你还留在身边呢?我早就过要不留后换斩草除根,你留着她做什么?你让南宫翎得到了那人,不就相当于将当年的整个事情给抖落出来了吗?”
一听秦氏这么教训,邹氏霎时间也自责到不行,“我不是着那南宫翎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谁能想到她这么厉害,现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我也只能指望着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