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楼走去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身高大约一米七，体形胖胖的男人从楼里走出来，远远地就朝着我们挥手。

这男人的模样，一就知道是个领导！

男人走到我们身边伸出手跟我们握手，然后一边把我们朝着办公室里引，一边跟我们自我介绍，他他姓王，是这个学校的教务主任，所以我和胡宗仁称呼他为，王主任。在我当时的理解来，教务主任和校长之间的区别，就是总统和总理的区别而已。一个是主外，一个主内，也就是，这个教务主任，几乎统管了学校内部大大的事情，不止是学生学习，还有师资力量的调动，学生考核成绩的汇总等等。

王主任把我们带进了自己办公室后，就关上门，给我和胡宗仁一人端上一杯茶。

我仔细了这个办公室，气派啊，房间到是四四方方的，但是办公区却在最里面的一侧，靠近门的地方就是我们目前坐的地方，一个转角沙发，一个茶几。递过来的茶杯是青花瓷的，得出这位王主任平日里是个有品位的人，最起码，有档次。他的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堆着一些纸张文件，后边是一张大皮椅子，边上是个朱红色的柜，柜边立着一面国旗。透过窗户还能见一些操场上正在运动的学生。

胡宗仁喝了一口茶以后，对王主任介绍我，这位是我的同伴，我们俩一块来，事情能办得快一点。王主任着我，眼神里明明是鄙夷却要装出一副后生可畏，伙子有前途的样子。其实我们早就习惯了，他不这样我倒觉得奇怪呢。王主任搓了搓手，对我和胡宗仁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他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两个礼拜前，学校根据市教委的要求，组织了学生职业技能评定考试，除了专业项目例如上机操作等之外，还有一部分试内容，而主要学科如英语、语文、数学等，因为白天主要在考操作，这种文化科目的考试基本上就放在了晚上。而且由于是职教中心直接命题，再加上文化分仅仅是理论考核的标准之一，学校的晚自习空着也是空着，就晚上统一考试。

王主任，尽管知道肯定有学生要作弊，但是学校还是给每个班都安排了一个监考老师，而出事的这位老师，就是监考官。王主任，这个老师是我们学校的老教师了，平日里比较严格，岁数虽然不大，但是专业技能非常强，是早期学校职业化改革的时候最老资格的一批教师，五十多岁，姓马。考试时间两个时，在差不多一个半时的时候，他听到教室里有动静，就起身到门背后去，打开储物间的门以后，然后就晕倒了。

胡宗仁问王主任，马老师当时到什么了。王主任继续搓着手，然后，当时有学生跑出教室来跟我们报告这件事，我们就赶紧派人把马老师送去了医务室，他醒来以后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直那个储物间里有女鬼，就这么接连晕倒了几回，再醒来的时候，精神就稍微平静了一点。王主任耸着鼻梁，其实哪是平静了，是人都给吓软了。第二天就跟学校提出了辞呈，什么都不肯继续任教了。

王主任接着，马老师是学校的一块招牌，我们对外招生的时候都会把师资力量专门做一个宣传点，马老师可算是我们学校教师队伍中的领头羊啊。他这要是一走，学校里其他老师肯定就觉得没啥混头了，到时候我们再招生，就困难了。

胡宗仁了我一眼，点点头，表示他还是认同王主任的顾虑。王主任接着，后来学校几次三番去跟马老师沟通，动用了几乎各种攻势，加薪，升职，优化退休福利，连之前的老校长都跑来帮着情，这才勉强让马老师答应留了下来，但是他却非常强硬地要求，自己什么也不再带那个班了，以后这个班的课也必须换老师，他不教了。

胡宗仁打断王主任，这就是，其实尽管马老师留下来，他心里还是有阴影的，而这阴影跟学校或是班级没关系，问题就出在他当天晚上监考的那间教室，对吗？

王主任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