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雪走在大街上,随着吉普停在路边,江墨沉从驾驶室下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上车。”他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阳光下,清冷的眉眼显得深邃又立体。
苏凝雪往车里了一眼,也不矫情,人都追了出来,就明大家是向着她的。
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王淑珍就安慰道:“雪,你外婆今天的做法确实让人无法接受,我刚才也过她了,以后……我不让墨沉跟王静再接触,你不喜欢这里,以后就不过来。”
“妈,我没事的,您不怪我顶撞长辈就好。”苏凝雪露出释然的笑。
王淑珍点头,见她手腕上的镯子,露出一脸惊喜。
对她的态度也更温柔:“奶奶跟爷爷身体都还好吗?”
“嗯,爷爷前两天生病,找过大夫输了水,现在已经好了,每天都活蹦乱跳的。”苏凝雪眼睛里充斥笑意。
被江墨沉的外婆敌对过,突然觉得还是江家这对活宝更好相处!
“那就好。”王淑珍舒了口气。
婆媳二人话的间隙,江墨沉把吉普开着上路……
“这都走了一上午了,也不知道王家啥情况,淑珍会不会跟墨沉回来。”
江老太太正在沙发上念叨,突然,挂在门口的座机响了。
她起身走过去接听,听见对面找的是苏凝雪。
“你是她的老师吗?我孙媳妇今天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儿就行,等她回来我帮你转告。”
“是这样的,苏凝雪之前参加省里的比赛,作品出现差错只好退赛,她联系我想要找回破损的作品,可是我刚才去了邮局,值班的,苏凝雪同学的画根本就没有返回来。”
“没返回来是啥意思?丢了?”江老太太人品虽然憨直,但并不笨,稍微一合计就明白苏凝雪遇到麻烦。出于对她的关心,追问道:“您能不能告诉我发生啥事儿了,雪都没跟我们提。”
此刻,坐在太师椅上的江老爷子,听见老太太的话,起身走过来,也跟着竖起耳朵听电话那头了什么。
周老师:“苏凝雪同学没能参加比赛已经很可惜,她如果参加,肯定是能得奖的。可是后来她的画在邮递的过程中淋了雨,无法参加比赛,苏凝雪拜托我把损毁的画找回来,损毁到什么程度。”
“那你画找不回来了,是什么情况?”
“这个我也没弄清楚,只是先告诉她一声,等她明天过来,我们再去邮局问问,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还用问?”江老爷子忍不住夺过话筒道:“去参加比赛的画淋雨,返回来却不见影,咋倒霉的事儿都让她一个摊上?这明啥?明压根就是有人不想让她参加比赛,直接把画给搞丢了!”
江老爷子气沉丹田的一顿低喝,极具气势,直接把对面的周老师给震住。
想起苏凝雪住在军区大院,瞬间就猜测到这位老爷子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赶忙放低姿态道歉:“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后悔不该偷懒,应该亲自护送这一趟的。”
“现在这些屁用没有,你歇着吧,我孙媳妇的画,我们自己找!”
啪的一声,江老爷子把电话挂了。
江老太太怪他对老师的态度不好,江老爷子哼了哼,出心里的怀疑。
“我这个老师也是个半吊子货,那丫头才学了几天,参加的比赛,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江老太太却对苏凝雪有迷之信心:“省里举办的,当然靠谱了。”。
苏凝雪进门就发现江家二老都正襟危坐在堂屋,还以为两个人赌气拌嘴了。
谁知江老爷子起来就怪道:“你这丫头不是挺能耐,咋这会儿在外头受了屈,反倒愿意受!”
“雪,刚才你的老师打电话来,你的画没返回来,我跟你爷爷都猜测,是有人故意算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