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醒来了,一睁开眼,到她满眼关心地着自己,就后怕地抱住了她。
“茶,茶——”
他埋入她的颈窝,呼吸她的气息,感受她在怀里的温暖与香软。
宁茶不明内情,却也感觉到了他的恐惧,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问着:“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祁隐点头:“嗯,我做噩梦了,梦到我失去你了。”
宁茶听了,不以为意地笑出来:“都是梦啦。梦里内容跟现实都是相反的。乖,不怕,不怕。”
祁隐就是怕。
他抱紧她,胸膛贴到她圆滚滚的肚子。
宁茶很心,提醒着:“轻点,轻点,阿隐,你别抱得那么紧,都压着我的肚子了。”
祁隐最怕碰到她的肚子,忙放开了她,急声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茶摇头,打了个呵欠:“没事,挺好的,就是有些困了。”
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就被他的呓语声吵醒了。
祁隐知道她睡眠质量不好,也不敢再打扰她,忙哄着她:“嗯嗯,睡吧。睡吧。”
他亲着她的脸颊,轻拍她的胸口,把她哄睡了。
但他是睡不着的。
黑眼圈比她还重。
身体更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宁茶很心疼他,觉得自己怀个孕,他比自己还遭罪。
好在,这遭罪的过程是有限的。
当怀孕满九月的时候,她就胎动了。
皇嗣要出生了!
这是天大的事!
不仅叶风澜进产房守着她,连文武大臣们也守在了产房外。
祁隐也进了产房,尽管大臣们都在劝他,什么男人不能进产房,不吉利,还会有血光之灾,但他是不听的。
宁茶正喝着参汤,为生产养精蓄锐,到他进来,就赶人了:“你出去!你别在这里!快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知道女人生产时是面目狰狞的,还可能屎尿横流,反正她是不能让他待在这里的。
现代网上还有更可怖的法,男人进产房陪产,到了妻子的生育过程,留下了阴影,在妻子生育后,对妻子失去了兴。
她整个孕期,祁隐就对她很“冷淡”,她现在可没自信了。
祁隐不知她的想法,就很坚持:“茶,乖,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他是不可能放她一人生产的。
他抓着她的手,吻着她的手,关怀着:“现在是不是很疼?”
他她俏脸通红,汗水淋漓,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宁茶确实痛苦,正因为痛苦,才不想他在这里,就继续赶人:“你出去!祁隐,求求你了,去外面等着吧!你在这里,很影响我的状态!”
祁隐听得不解:“为什么?”
宁茶摇头,疼得不出话。
还好产婆有经验,就替她解释了:“皇上,女人生产时,形象是很不雅的,皇后娘娘想你出去,估摸是不想你到她丑陋的样子。”
祁隐皱起眉,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这个解释:“无妨的。这种时候,还管什么形象?”
他是不在意她什么形象的,就是单纯想陪在她身边。
他半跪在床前,紧紧抓着她的手,表达自己的态度:“茶,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也别想这些,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是最你的,乖,咱们就安心生孩子。如果疼了,你就咬我。”
他把手伸到她嘴边,想跟她一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