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卿见他这么,也就拿了镜子,瞧了一眼,再对比段玉璋的脸,发觉了异样,皱起眉,严肃问道:“你真是我哥?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年轻?”
他自己约莫三十岁,而他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是他哥?
但不是哥,是什么?
他们的眉眼确实很相似。
莫非他乔璋才是弟弟?
他失忆了,就趁机以下犯上冒充哥哥了?
段玉璋他又要误会,忙解释:“我就是保养的好。阿卿,你是心思太重,活得太累,才显老了些。阿卿,我真是你哥。”
段玉卿还是不信,冷哼道:“你以为我会信?我算是出来了,你为人奸滑,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觉得自己才是哥哥,就很强势地:“乔璋,不管我们什么关系,以后你要喊我哥。”
情哥哥也是哥!
段玉璋正衣不遮体,也没心情跟他争执,就妥协了,点头:“行,你是我哥,那哥,我要洗澡了,你能出去叫一桌酒菜吗?”
他想把弟弟支开,好穿上衣服,这么衣衫不整地跟他话,莫名尴尬。
段玉卿没回答,朝外面喊一声:“来人,上桌酒菜。”
他没走,衣袍一撩,坐到凳子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瞧着浴桶里的人。
段玉璋坐在浴桶里,着这样的弟弟,扶着额头,顿觉头疼:作孽啊!他后悔让他失忆了!
段玉卿不知内情,见他扶着额头,就以为他不好意思,故意戏谑一句:“同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站起来,往浴桶里瞅,因为有衣袍遮掩,什么都不到,不,倒也能到他的腿,白皙的,修长的,掩藏在白色衣袍下,似露不露的勾人眼。
“自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段玉璋无奈地扯谎:“我不是在泡澡吗?就想安静地泡澡。也不喜欢这样跟人话。”
“原来是这样啊。”
段玉卿点头做出很理解的样子,然后,作势脱衣服:“那我跟你一起泡澡?”
他故意这么,就是想吓唬他。
段玉璋也出他是吓唬自己了,就:“别闹了,这浴桶多大点地方?回头寻个温泉,再一起泡吧。”
段玉卿伪装一副遗憾的样子:“好吧。哪天一起泡温泉。”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段玉卿闻声去,见是一个年轻姑娘送了酒菜上来。
“哥哥,奴家来伺候您用酒菜了。”
她一出声,就让段玉卿心烦、排斥。
“不用。酒菜放桌上。速速走人。”
段玉卿冷着脸,言语很不耐烦。
那年轻姑娘他这个态度,有些怯懦,余光扫着浴桶里的人,又鼓起勇气,摆着细腰,软声道:“这位哥哥,要奴家伺候您沐浴——”
话没完,头发就被段玉卿拽住了。
“没眼力见的东西!”
段玉卿见女人敢打段玉璋的主意,瞬间就炸了。
他粗鲁地拽着她的头发,往门外一推,任由她摔倒在地上。
“你也配伺候他?不想死,就滚远点!”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奴家知错了。”
女人吓出了眼泪,忙爬起来,跑走了。
也是这点时间,段玉璋出了浴桶,穿上了衣服。
这衣服一穿,他也就有了安全感,一边拿帕子擦着头发,一边就坐桌子前喝酒去了。
“你倒是会享受。”
段玉卿讥诮一句,他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就恼火:他怎么像是经常出入这种地方?哼,一脸的风流之相!
段玉璋不知弟弟的心思,一口喝完杯中酒,正想话,就听隔壁推杯换盏的热闹声音里传来一句——
“这祁国啊,怕是要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