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间,到了祁氏皇陵。
车辇停下来。
祁隐牵着宁茶的手,下了车辇,走进皇陵里,直奔先皇的陵寝,为真正的父母磕头上香。
“父皇、母后,不孝子祁隐终于来你们了。”
他拿着香,拜了三拜,在心里这么。
宁茶跪在祁隐旁边,学着他的样子,磕头上了香。
当然,也简单了些心里话;“两位好,我是宁茶,算是你们儿子的未婚妻,你们放心,只要他对我好,我定会对他好。”
两人都是含蓄的。
反倒是琅璀,跪下来,声音相当清朗:“姑父,姑母,侄儿琅璀来你们了。这位是表弟,也就是你们的儿子祁隐,这位是你们的儿媳宁茶,我们一起来你们了。愿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
一番话的好像他才是亲生儿子。
宁茶瞧着祁隐,就暗示了:“你想什么,也可以抒发下,不要压抑自己。”
她相信他蛰伏这么多年,也是压抑了很多苦痛的。
但祁隐觉得那些苦痛在遇到她之后全被抵消了。
他对往日磨难,只有感恩。
他因为她,而这个世界。
于是,他想抒发的就是这份幸福之情:“父皇,母后,表哥的没错,这位是你的儿媳,她叫宁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你们如果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她一生顺遂喜乐。”
宁茶:“……”
怎么都这时候了还听到了甜言蜜语?
琅璀被甜得腻歪了,吃了一路的狗粮,现在准备踹翻了:“姑父,姑母,你们可以保护宁茶,但也请管管你们的儿子,他现在都是皇帝了,还满眼都是女色,但凡宁茶坏一点,他妥妥一昏君!”
他这话算是把祁隐透了。
宁茶也是认同的,就提醒了:“瞧见没?你以后要把心思多放在国家政务上,不然,红颜祸水的名头,我又要背上了。”
祁隐本来对表哥琅璀的话没什么感觉,但影响到宁茶的心情与心态,他就不高兴了:“你别听他胡。他就是妒忌我。你怎么会是红颜祸水?他那么,因为他是个瞎子,父皇母后不同,他们在天有灵,定能到你美好而纯善的灵魂,你分明是拯救我于昏君路上的仙子。”
他的甜言蜜语随口就来。
宁茶听了,忍不住感慨:“还你不是舌灿莲花?祁隐,论漂亮话,我绝对是你的手下败将。”
祁隐还是不承认自己在甜言蜜语,很正经地:“茶,我句句出自真心。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发誓。”
着,手就举了起来。
宁茶赶紧拽下他的手,制止他乱发誓:“好了,好了,别闹,跟你开玩笑呢,我可喜欢听你的甜言蜜语了,你一辈子,我也不会听腻的。”
他们又不知不觉撒狗粮了。
如果琅璀知道狗粮这个词的话。
他听不下去,站起身就要走,不想到陵寝后面裂开一道很深的口子,油漆已经掉光了,露出糊着的一层沙浆,材质跟周边很不相称,像是被人破坏过,重新粉刷,完了,粉刷的潦草,以致如今败落了。
什么情况?
被人修缮了?
琅璀思量着上前检查,这一检查,发现砂浆薄薄一层,一拳锤上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惊动了祁隐。
他一抬头,琅璀把陵寝锤了大洞,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琅璀向祁隐,目光也是震惊的:“阿隐,我有个不好的猜测。”
祁隐皱眉问:“什么?”
琅璀:“姑父、姑母……不会被人盗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