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不由得使劲挣扎着,且大骂了起来:“朱由检!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心狠!老夫就该当年在袁督进京时投大清!”
“朱由检!你竟敢戏弄我!”
“朱由检!你卑鄙!”
“朱由检!你不能这样!”
但祖大寿无论怎么喊,也无济于事。
就这样,一直仗着自己有兵权而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祖大寿,甚至最后投降建奴还欲助清灭明的大汉奸最终总算成了朱由检的阶下囚。
对面。
祖大寿的家丁们早已没了战意,再加上家丁主将祖可法的阵亡,所以也就大都愣在了原地。
倒是有几个不怕死的家丁大喊了一声“大帅!”当即要拿起放下的兵器救祖大寿,但很快就被米尼枪爆了头。
其他家丁因此就更加不敢了。
周遇吉则因此向了这些祖部家丁精骑,大声吼了起来:“你们可知你们曾是汉人?!和我一样,是辽地的汉民!如今,你们却一个个剃了发,蓄了辫子,还要来杀自己的同胞,给曾经屠杀你们家人的建奴卖命!你们告诉本官,你们对得起自己的祖宗吗?!还算是我汉家男儿吗?!”
“回答我!”
周遇吉大声质问起来。
祖大寿的家丁大都低下了头。
建奴颁布剃发令不过两年。
所以,这些人大都还没有习惯剃发留辫,也还没自觉地认为金钱鼠尾是祖宗留下的东西。
而周遇吉这么一问,这些人也就本能的愧疚了起来。
“陛下了!你们世受祖家厚恩,从不念皇家半点恩德,从不念是大明朝廷用的民脂民膏在养你们,却在为朝廷守边时从不肯与建奴血战,只认钱财不认忠孝之义,甚至还替祖家虐杀同胞!还替建奴屠我同胞!你们之罪难赎,也留你们不得!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朝廷的人,而是把你们自己当祖家的人!”
“不过,陛下还了,既为汉人,就该站着死,不该跪着生!你们既是朝廷花重金养了多年的关宁铁骑,就该战死沙场,而不是苟且偷生!现在拿起你们的兵器,再与我近卫军决战,直到战死为止!”
周遇吉接着又喊了起来。
在场的关宁骑兵们懵了。
如果自己大帅在主动投降后突然被当做重犯押进囚车,是让他们今天感到的第一次意外的话。
那么,现在朝廷居然不肯接受他们的投降,要他们战死,是他们感到的第二次意外。
周遇吉见这些人纹丝不动,不由得再次大吼了起来:“怎么,怕死吗?!”
这时候,一祖部家丁主动跪了下来:“这位大帅饶命!我等愿为大帅家奴,日后子子孙孙效忠大帅,但请大帅放过我等一马!”
“站起来!”
周遇吉突然再次大吼一声。
这家丁只得站了起来。
接着。
周遇吉就冷笑了起来,道:“据闻,关宁铁骑素来为天下精锐,可屡屡败于建奴之手,从抚顺到沈阳,从到沈阳到广宁,从广宁到锦州,次次败于建奴之手,他娘的,你们算什么精锐!到最后连跟建奴野战的勇气都没有!”
这些祖部家丁听周遇吉这么,有些羞耻之心的人皆捏紧了拳头。
甚至,一家丁还主动站了起来:“我们不过是家丁!主帅不肯让我们拼命,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现在,陛下给你们拼命的机会呀。”
周遇吉也不生气,而是笑着回了一句。
这家丁没有话。
这时候,刚才跪下的那家丁站了起来,道:“这位大帅容禀!非我等不敢拼命,而实在是我等皆为训练多年的精良铁骑,此时若因拼命而死,这难道不是大帅的损失吗?”
“损失?”
周遇吉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