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洲着她,“沈太太从哪里找到的?”
姜惟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她着,顿了一下:“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在哭,然后有人要给我送个礼物,让我不要哭。”
沈靳洲低下头,从她手心把那玩具拿到手上,“朋友送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朋友。”
姜惟意伸手点了一下他掌心上的玩具:“其实这几年,我偶尔会做梦梦到有一个人,他好像离我好远,又好像离我好近。”
“每次做完那样的梦醒过来,我总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
姜惟意完,抬头向沈靳洲:“沈靳洲,你我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事情啊?”
沈靳洲对上她的眼眸,眉眼动了动:“可能只是无关要紧的人罢了。”
“可是我经常会梦到他。”
那玩具己经停止唱歌了,姜惟意又重新开了一次,滑稽的歌声再次在房间里面响起来。
她用手指把那只黄色的玩具捏了起来,“可是我总觉得他很熟悉,很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但是她每次很努力,都没有办法想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沈靳洲把那玩具公仔从她的手上接过:“记不起来的事情,应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是重要的事情,一一迟早会想起来的。”
姜惟意偏头了他一会儿:“听你的。”
她把盒子放到沈靳洲的跟前,示意他把东西放回去。
沈靳洲了一眼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沈太太的宝贝倒是不少。”
姜惟意囧了囧:“你要吗?”
“我可以吗?”
“可以。”
其实没有什么是沈靳洲不能的,那盒子里面的东西,不过是记录了她整个成长过程,每个阶段的纪念品罢了。
大多数都是她每个年纪喜欢的一些东西,除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一条手链。
姜惟意见他打开盒子,解释道:“爸爸,这是妈妈在我出生前给我设计的手链,我妈妈以前很喜欢珠宝设计,还出国留过学,不过她身体不好,最后还是没有从事设计这个行业。”
“她每次创作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困在作品的情绪里面,这对她的身体很不好,怀上我之后,妈妈就没再碰设计了。但她又想在怀孕的时候留下份特殊的作品,以后给我做纪念。”
“所以她就设计了这条手链,当时她并不知道我是女孩子,如果是男孩子的话,这条手链就是她给未来儿媳的。”
手链很特别,沈靳洲不太懂珠宝设计,但尽管如此,他也能得出来,姜惟意的妈妈是用尽了心思在里面。
姜惟意伸出手,让他把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
白皙的手腕佩戴上那精细漂亮的金色手链,给人种破碎的柔弱感。
沈靳洲清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了一圈,他轻轻地握着姜惟意的手:“沈太太真适合戴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