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房中。
坐在桌案后面的皇帝目光沉沉地着站在一旁的苏邀,沉声道:“你十里竹林之前遇刺,那些刺客还想纵火?”
“对。”苏邀颔首,“此案就发生在靖王殿下封王大典那日的傍晚。”
皇帝闻言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接着拳头重重地打在桌案之上,他站起来厉声喝道:“王富贵,去皇陵把那个企图弑兄的孽障给朕抓回来!”
“皇上!”跪在地上的德妃急声喊道:“皇上您不能因为贤王妃的片面之词就定了秦王的罪啊!秦王这些年常年在外,无论是旱情还是洪涝亦是之前的雪灾,他在其中都立了功劳啊,这样一个民如子的王爷,怎么会戕害自己的兄长呢!”
“是啊父皇!”赵溧阳跪在那里也跟着道:“大皇嫂就是嫉妒皇兄四肢健全又有功劳在身,害怕二皇兄被父皇您重用,所以才出那些话来污蔑二皇兄的!”
“你这个逆子,你给朕住口!”皇帝抄起桌上的玉镇纸就朝着赵溧阳砸了过去,不过并没有砸到赵溧阳的身上,而是在赵溧阳旁边一寸远的地方,赵溧阳被皇帝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哭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往后面退去。
皇帝沉沉的着梨花带泪的赵溧阳,沉声喝道:“你这个竖子!这儿还没有你话的份儿!”
赵溧阳哭着缩在那里跪着不敢再话。
皇帝气的指着德妃半晌也不出话来,干脆重新坐下,一时之间御房中安静如斯,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沉声道:“赵贤宗戕害兄长的证据朕早已经找到了,朕为了皇室颜面这些年一直没有惩治他,他皇兄也为了国朝稳定不曾与他计较,如今他竟还敢对自己的皇兄动手!”
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的皇后听到皇帝出这话,面上露出震惊,接着她眼眶通红,哭着对皇帝道:“皇上,霁儿是您的嫡子啊!他被自己的兄弟陷害被迫坠崖,废了双腿,您竟然不为他做主!这么些年过来,您还重用伤害霁儿的凶手,您怎么对得起臣妾!”
苏邀瞧着皇后这来就来的泪水,眼睛眨了眨,他们的演技都这么好的吗!皇后那恰到好处的震惊,和这刚刚好的泪水,不仅显得楚楚可怜,更显得委屈万分啊!
若不是她早就知道皇后早已经猜到了皇帝早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事实,她都要以为皇后是刚知道这个消息了。
皇帝瞧着皇后的目光多了一丝歉疚,他叹气道:“祖父打下康元的天下,先皇在世之时也是在四处平乱,这天下在朕登基之后才逐渐安稳下来,若是传出朕的儿子相互戕害,那定然会导致那些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的人再次蠢蠢欲动,届时只怕是...”
“那样就要委屈了霁儿吗?”皇后没有嘶喊,她抬手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水,抬眸着皇帝,轻声道:“陛下难道忘了,先国师曾过,霁儿才是能使康元步入另一个盛世的存在吗?只有他在,康元方稳。”
皇帝脑海中闪过先国师的话,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正要话,德妃就道:“可是皇上,当年贤王坠崖,那时候秦王在沧州随着工部治水官员修建堤坝,却被当地的贼匪追杀受了伤,在沧州养伤啊,这是当年...”
“够了!”皇帝怒声呵斥住德妃的话,沉声道:“当年追杀他的人根本不是当地的贼匪,朕当时已经派了驻扎在沧州外的军队去剿匪,可是沧州附近百里之内都没有土匪!那些贼匪就是他自己的侍卫假扮,为的就是让他可以消失在民众眼中十几日,还不让人怀疑!这他养病这十几日里面,贤王被追杀,最终因为寡不敌众坠入悬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被治好了也双腿残疾了!”
“皇上,您不可以如此不信任...”
啪...
皇帝把之前丢给赵贤宗的证据丢在德妃面前,沉声道:“你自己,这就是当年他与刺杀贤王的官员所勾结的证据!”
皇帝着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