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之后,金鱼着满脸是血人还处于昏迷之中的青儿,上前一把揪住青儿的头发,嫌弃的皱着眉头对着两个侍卫道:“把人送到海棠苑去,交代好海棠苑的那些婢女,把青儿当成王妃,好好的伺候着,等天亮之后宫中来太医之后,别让太医们到王妃的病容。”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应了一声是,接着两人一人一边架着青儿就往海棠苑的方向而去。
金鱼着两个侍卫架着青儿离开之后,才把目光放在那血淋淋的舌头上面,他那一只紧握着的左手猛地松开,接着抬步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间之后,金鱼猛吸了两口气,抬头着暗夜。
第二日一早。
苏邀晨练回来就到麒麟正在院中给赵霁汇报着什么,苏邀走进院子,芙蔺连忙迎了上去,对苏邀道:“奴婢已经准备好热水了,王妃此时梳洗吗?”
苏邀嗯了一声,往赵霁那边走去,“怎么了?”
“端郡王妃病重,端郡王今日一早就差人进宫请太医了。”赵霁睨了一眼蹲在厨房门外帮芙蔺摘菜的杏儿,挑眉道:“来昨夜假的端郡王妃出逃,让赵容宣沉不住气了,现在就算是冒着被父皇责罚的风险也要把端郡王妃死的事情推上日程了。”
苏邀耸了耸肩:“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杏儿缩了缩头,摘菜的手开始颤抖,她抬眸着苏邀,低声问:“那王爷要找谁来代替王妃呢?”
苏邀眉头微挑侧眸了赵霁一眼,赵霁迎上苏邀的眼眸,笑了笑:“你操什么心?”
“我去洗漱了。”苏邀抬步往正屋走去。
此时皇宫之中,端郡王府入宫来给端郡王妃请太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面,刚下了早朝的皇帝听了王富贵的话直接气的把手中的奏折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对着王富贵吼道:“你派人去端郡王府给朕盯紧了那个臭子!皇后生辰和秋猎之前,不要让他给朕闹出什么幺蛾子!”
王富贵应了一声,正打算退出去,就听到皇帝又喊住他,王富贵停住脚步回头着皇帝,“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你告诉他,王妃是他自己选择的,既然选择了就要好好过日子,朕不希望今年再听到皇室里面有任何人死亡的消息。”皇帝面无表情的拿起被他丢到一边的奏折沉声道:“如今北跶才因为天狗食日的传言安稳了一些,若是皇室再闹出王妃薨了,那朕就把他丢到北境去当个主将!”
王富贵闻言抿了抿嘴,低声道:“陛下,您这样做会不会把端郡王逼急了?”
“是朕逼着他换了自己皇兄的新娘吗?”皇帝气急的拿起手中的奏折就朝王富贵丢过去,“你是他可怜是吧?可怜那你就去替他...”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王富贵连忙跪在地上认错,一边低声道:“奴才是害怕皇上若是把端郡王殿下逼急了,致使郡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朕倒是想他能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皇帝罢冷哼了一声,指着地上的奏折骂道:“还不把奏折给朕捡回来!”
王富贵连忙捡起奏折起身把奏折放回皇帝的桌案之上,这才恭敬的退出去,重新拿着奏折开始的皇帝气得连奏折都不进去了,直接把奏折丢到一边,负手走到一边推开窗户着已经升起的太阳。
端郡王府中,府中的侍卫拿着赵容宣的令牌才刚把太医请到府中给端郡王妃诊脉,后脚王富贵就带着东厂的人进了端郡王府的大门。
听到消息的赵容宣让婢女伺候着自己起身洗漱之后才慢悠悠的往前院走去,到了前院却听婢女王富贵已经带着东厂的人去了海棠苑,赵容宣这才淡定不了了,快步朝海棠苑跑去。
海棠苑门外,金鱼拦着王富贵等人的去路,沉声道:“公公,王爷不在海棠苑中,此时王妃身体抱恙,太医正在给王妃诊治,还请公公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