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几人有些惊讶。
酒意上头的逐风,着同病相怜的她们笑了声道:“真是巧了,咱们都无爹无娘,无亲无故。”
“来,敬我们都一样。”逐风举杯。
微熏半醉的忍冬摆手道:“不,我们不一样,我们没你老。”
追云几人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
逐风恼怒道:“我哪里老了?”
“你,你,我老吗?”逐风问他身旁的冷星。
冷星回以白眼,懒得理会。
于是逐风又指问连翘,非要连翘回答。
连翘也喝了好几杯酒,有些迟钝的盯着逐风了半晌,认真回答道:“嗯,不是很老。”
逐风比追云半岁,两人都二十有五了。
不同的是,追云成亲了,他还是独身一人。
逐风不服气,扯着一旁的冷星道:“我记得你也二十多了。”
冷星瞪着他,捏紧拳头很想对着他欠揍的脸打过去。
逐风毫无所觉,还在继续发言:“这么来,你也老了……”
冷星忍无可忍,跺了他一脚。
逐风嗷嗷叫唤,终于止住了话头。
忍冬被逗乐,哈哈大笑。
夜风又起,冷寒刺骨却无法消减将士们的高涨热情。
就连受伤的将士,也被搀扶着走出营帐,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火堆前,欢歌笑语。
他们唱着家乡的民谣,想念着家中亲人,思忆着故土美好,盼望着大昭永保安宁,早日归家团聚。
火星噼啪炸裂,跳跃火光映照着一张张质朴汉子的脸,他们是大昭的盔甲。
他们坚守在这里,才能让万家团圆。
过年虽让人放松愉快,但将士们也没忘记他们的责任,轮流值守巡逻,并无半点松懈。
今年最后的夜风,向着北方吹去。吹到塞北时,呼啸的寒风里裹上了雪花。
哨军站在高高的哨楼上,眺望着漠北驻地,紧盯着漠北的一举一动。
乱飞的雪花打在脸上,似刀子般割人。皮肤皲裂哨军拉上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飞舞的雪花落到城墙上,将城墙一点点覆盖。不多时,城墙由灰变白。
值守的将士拿着长枪,不畏风雪,一趟又一趟的巡守。
今天是除夕,明日是大年初一。可漠北人不过年,他们极有可能会趁机突袭。
是以郁承下令,这几日一定要严巡死守,不可掉以轻心,给漠北可乘之机。
为振军心,郁承不顾纷飞大雪,亲自到军营巡查,末了又到城墙上巡视,命人煮了热汤给巡守将士。
首至夜半,漠北毫无动静,郁承才在沈长泽的劝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