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忽然起身冲过去,愤怒的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难怪昨夜陆鸣珂回来后神色凝沉,原是如此。
沈清容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怒瞪着苏柔道:“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她为大,她为,她竟敢打她!
沈清容恼怒万分,使尽浑身力气想要挣脱婆子的钳制,将这巴掌打回去。
然按押着她的两名婆子壮实有力,瘦弱的沈清容根本挣不开。
“啪!”又是一巴掌,苏柔打完后胸脯剧烈起伏,恨恼道:“你下毒害我们母女便罢了,夫君待星远那般好,对你也一再容忍,你怎可如此歹毒!”
“我歹毒?”沈清容望着苏柔,目眦欲裂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若不是你,我和星远怎会被逼到如此境地?”
“他厌弃我们母子偏宠你便罢了,还将我软禁,狠心绝情半点不念夫妻情分。”
沈清容冷哼一声,又向陆赫夫妇戾声道:“还有你们,什么家风清正,明礼重矩,还不是纵容儿子娶平妻,灭正妻……我不过是错了一句话,便对我动手教训,甚至还想要我的命。”
沈清容嗤笑一声,怨恨道:“我若不反击,不想办法自保,难道等着你们踩着我的尸骨把酒欢笑吗!”
“我歹毒,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瞧瞧你们的眼神,一个个都恨不得将我扒皮拆骨,多恶毒啊……”
事己至此,沈清容知道她做的事都瞒不住了,也再无翻身可能,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心里的积怨怒恨都嚷了出来,发泄个痛快。
在做这事之前,她就想清楚了。若成,陆赫身死,陆鸣珂承侯,无法再有子嗣,陆星远是他唯一的儿子,陆鸣珂别无选择只能重视陆星远。
而她,自然也能母凭子贵,稳坐侯夫人的位置,想将苏柔母女如何全凭心情。
若败,便是死路一条。左右陆家本也想要她的命,不会更糟了。
是以,沈清容决定趁她还有些许自由,还有能力反击的时候,放手一搏。
这几日实在是个好机会,陆家的心思都在郁峥和姜舒身上,无人留意她。事实证明,她也的确得手了,只是老天无眼,没有帮她。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成功了。
一番嘶吼,将陆家人都骂了个遍后,沈清容心中痛快极了,脱力般的跌坐在地,眼中充满蚀骨恨意,面上满是疯癫讥嘲。
“毒妇!”陆鸣珂咬牙道:“你可想过,你如此做,会害了星远!”
沈清容闻言,对上陆鸣珂的视线,毫不畏惧的恨声道:“害他的不是我,是你!”
她反复叮嘱过陆星远,那茶那不能喝。是陆鸣珂,是他喂给陆星远的。
幸好,陆星远只喝了一口,无甚影响。
只是经此一事,陆星远怕是被彻底厌弃,于侯位无望了。
她只恨醒悟太迟,动手太晚,没能让陆鸣珂绝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