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宜君生性活泼好动,可自诊出有孕后,做什么都被拘着,让她很是恼火。
这一上火就食欲不振胎气不稳,影响到了肚里的孩子,急的郁源日日跟在她身边心护,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哄她多吃两口。
“你这孩子,半点也闲不住,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般闹腾,将来可怎么带孩子。”荣王妃笑着打,一脸无奈。
孙宜君听惯了,不以为意道:“不是有父王母妃吗。”
“得,你且忍耐几月,生下来了我带。”荣王妃拉住孙宜君的手,一同往偏厅走。
到偏厅坐下,孙宜君逗了会儿郁子宥,便拉着姜舒去屋中话了。
荣王妃稀罕的抱着郁子宥,和荣王一起逗弄,满心期盼孙宜君也能生个这般可的孩子。
郁源探头望了望厅外,确认孙宜君走远后,拉着郁峥大吐苦水。
“峥哥,王嫂怀胎那会儿,也是这般吗?”
“哪般?”郁峥挑眉。
“就火气大,动不动就生气,一点就炸。吃不下也睡不好……”
郁源似找到了盟友,一口气了一大串。
郁峥听后略微回想,道:“吃不下睡不好是有,火气大没有。”
姜舒性子温婉,极少生火气,便是怀胎时有不舒适,也只是神色恹恹情绪不佳,不会向旁人发火。
郁源一听,羡慕的都要哭了。
孙宜君怀胎尚未满三月,离生产还有半年之久,仅是想想,郁源就觉得日子漫长难熬。
“峥哥,我太难了!”郁源抓着郁峥诉苦。
荣王瞪着他没好气道:“你以为当爹那么容易呢,想当年你在你娘肚子里时也不老实……”
顿了顿,荣王觉得有些不对,改口道:“你就没老实过,到现在也没让我们省心。”
想到现在郁源也被孩子折磨,荣王幸灾乐祸道:“一报还一报,你就受着吧你。”
郁源听后,生无可恋的瘫倒在椅子上。
换作从前,他定会同荣王顶嘴。可现在,他一点兴致也无。
见他如此,荣王妃道:“怀胎最难的是宜君,你多上心些。”
郁源幽怨道:“我还要怎么上心?她吃不下睡不好,我也没睡过一个好觉。好歹她还长了些,再瞧瞧我,都瘦一大圈了。”
孙宜君吃不下时,郁源都顾着哄她去了,也没吃多少。孙宜君睡不着时,会把他也踹醒……
郁源深刻觉得,这孩子是他俩一起怀的,甚至他恨不得揣自己肚里,还省事些。
想着想着,郁源想起了什么。
“对了峥哥,你府上厨子做的那什么……菌汤白玉丸,能让他卖个方子给我吗?”
近来孙宜君总念叨这道菜,还等胎坐稳了,就去璟王府吃。
可去别人府上吃总归不方便,郁源便想将这方子买来,想吃时随时做。
郁峥墨眉一拧,沉吟道:“方子可以给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郁峥道:“除了做菜的厨子,不能再让旁人知晓。且这厨子也得嘴严,不可泄露外传。”
“为什么?”郁源大惑不解。
不过一道菜,便是秘方,也不至于让郁峥如此谨慎重。
郁峥招手,让他凑近同他低语了几句。
郁源听的惊诧:“竟是用肉做的?”
那丸子他也吃过,当真是没吃出半点肉味儿。
“嘴严些,有孕之人心胃敏感,知道是肉可能就吃不下去了。”郁峥低声叮嘱。
这菜姜舒吃,往后她再有孕,定然还用得上,不能暴露。
郁源连连点头。
郁峥的话,他深有体会。
孙宜君就是如此,很多时候只是听了个菜名,知道是什么做的,便连尝都不想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