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韫大失所望,但还是依言照做。
周泊序用半个时辰教会了庄韫正确姿势,让他每日早起锻炼。
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庄韫,陡然开始习武,当天晚上就累的手臂酸痛,腿脚发软,晚膳时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抖。
郁澜虽心疼,却什么都没。
郁峥少时初学武功时,也同庄韫一样。是以她明白,这是必经过程。
庄韫虽娇生惯养未吃过此般苦楚,但他性情坚韧,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再苦也不喊累。就像之前学骑马射箭一样,便是腿磨红肿了,手被弓弦割伤了,也绝不退缩。
周泊序也正是到了这些,才会教庄韫习武,他相信庄韫能坚持到底。
九月天己彻底凉了下来,初一这日,周泊序带郁澜和庄韫回周府用晚膳。
自他们搬到公主府后,便在每月初一回周府,每月十五去庄家。
“韫儿来了,我让厨房做了你吃的糖醋排骨,还有狮子头。”周太傅慈笑着的招手,让庄韫坐到他身旁。
“谢祖父。”庄韫礼貌道谢,规矩落座。
菜肴上桌,郁澜打眼一瞧,几乎都是她和庄韫吃的。
郁澜平素吃鱼,周夫人特意吩咐过,让婢女将清蒸鲈鱼放到郁澜面前。
郁澜夹了一块送入口中,刚咀嚼几下就皱起了眉。
“怎么了?不合口味?”周泊序立时问。
周太傅和周夫人闻声望了过来。
郁澜强咽下去,忍着不适声道:“有些腥。”
周泊序闻言夹了一块,品尝后没话。
这鱼同往日一样,并无甚腥味。
他知道郁澜并非无理取闹之人,许是今日胃中不适,于是浅思后道:“我端远些。”
周泊序将鱼端走,欲放到另一边,周夫人却道:“给我吧。”
周夫人将鱼放到周太傅面前,也尝了一口,当下心中生疑。
她向吃着狮子头的郁澜,心念微动,给郁澜盛了一碗汤。
“这鱼汤我尝过了,不腥。”
“谢母亲。”郁澜接过,用勺子舀了轻吹后送入口中。
“呕——”一口鱼汤下肚,郁澜恶心的干呕起来。
周夫人见状面色一喜,赶忙命人去请府医。
周泊序递了盏茶给郁澜,关忧问:“可是腹中难受?”
郁澜并非懵懂少女,接连的怪异反应,加之周夫人的话,她隐隐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