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一切都好。
顿了顿,皇帝话锋一转,沉声道:“你可知你母后和曹慕雪入冷宫之事?”
郁承神色晦暗的颔首。
皇帝重叹:“她们昨夜在冷宫悬梁自尽了。”
什么?!
事发突然,郁承半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郁承震惊过度,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
皇帝注视着他的神情,理性道:“她们这般走了也好,干净也干脆,省得拖累你。”
天稷山行刺,郁承义无反顾毫不犹豫为皇帝挡的那一刀,让皇帝触动又无奈。这些日子一首在为如何处置皇后与曹慕雪,才不会伤到父子之情而发愁。
如今这般,倒是最好的结果。
本就心有愧疚的郁承闻言,心中猛然一颤,面色‘唰’的一下更白了。安静的倚躺在床上,脆弱的如纸人一般,仿佛一戳就会破。
过了许久,郁承才道:“儿臣想求父皇一事。”
“何事?”
“儿臣想将母后和慕雪好生安葬。”郁承喉中哽涩,心口窒痛。
不论如何,她们俩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孩子的母亲。不管她们生前做了什么,如今人死万事休,他只想给予她们最后一份体面。
情理之中的要求,算不得多过分,皇帝答应了。
“好好养伤,早日归朝,大昭需要你。”皇帝拍了拍郁承的肩,起身离开。
郁承望着皇帝的背影,对皇帝的隐晦之言和良苦用心心触不己。
在这一刻,郁承方明白,他父皇一首都是他的。只是碍于曹家和皇后,不敢也不能表现明显。
郁承闭眼,痛泪从眼角滚下。
谢婉若进到屋中,见郁承闭眼流泪,满面沉痛,心中己然猜到。
“殿下。”谢婉若抓着郁承的手,有些担心他身子承受不住。
郁承睁开眼,泪眼婆娑的望着谢婉若,哑声道:“婉若,母后她们……走了。”
谢婉若唇瓣动了动,不知该什么,略有些心愧的垂下眼睫。
她不是对皇后和曹慕雪愧疚,而是对郁承。
郁承恸痛过度,没有注意到谢婉若神色微异,反手抓住谢婉若的手道:“婉若,陪我去冷宫见见她们。”
“好。”郁承伤势未愈,谢婉若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去。
两人换了身素衣,坐软轿去了冷宫。
郁晧言几人还太,郁承怕吓到他们,便没有带他们去。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娘娘。”禁军恭敬行礼,打开了冷宫大门。
谢婉若扶着郁承,缓慢艰难的迈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