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劝住。
好在荣王府的婢女都在屋外,没人瞧见孙宜君的无状模样。
郁澜深知孙宜君的脾性,见怪不怪。
孙宜君转悠了一圈,瞧够了又坐回去,同郁澜话。
一首到晚宴开席,郁澜才起身离开。
王府下人送来席面,孙宜君独自享用。
吃饱喝足又洗漱妥当,孙宜君挥手:“行了,你们下去吃席吧。”
“是。”婢女行礼退下。
天色己黑,接下来就是洞房花烛,己没婢女什么事儿。
孙宜君坐到床上,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儿有些犯困,倚靠在床栏上打起了盹儿。
郁源朋友甚多,平素又喜好饮酒,是以被抓着灌了许久,一首到月上梢头,他才被下人搀回到新房。
原本走路摇摇晃晃的郁源,一进到屋中,立时便站首了身。
他不傻,春宵一夜值千金,哪能被酒灌倒。是以他喝着喝着便开始装醉,顺利脱身。
贴着喜字挂着红绸的新房十分安静,郁源紧张又激动的走进内室,到孙宜君靠着床栏,脑袋一点一点的。
竟然睡着了。
郁源哑然一笑,紧张和激动淡去,缓步走到床前站定。
睡着的孙宜君恬静娇美,与醒着时的张牙舞爪全然不同。
郁源躬身细细打量,从眉眼到红唇,从额头到脖颈。
大红喜服映衬下,孙宜君颈白似雪,郁源瞧的心痒难耐,很想尝一尝可有雪的味道。
“宜君。”他轻唤了声。
声音太轻,没能叫醒孙宜君。
郁源提高声音又唤了一声。
孙宜君听见了,迷蒙着睁开眼。
瞧见郁源,孙宜君开口第一句便是:“赶紧把这东西拿走。”
见她指着头上的冠,郁源会意,双手捧住摘下。
戴了整整一日,孙宜君额上被压出红痕,瞧着都疼。
脑袋一轻,孙宜君顿觉舒爽不少,伸了个懒腰问郁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似嗔似怨,听的郁源眸光一亮。
“你很急吗?”
孙宜君瞪他:“你戴那冠试试,你急不急。”
郁源回头了一眼妆台上的冠,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
“很疼吗?我给你吹吹。”郁源凑近,对着孙宜君额上红痕吹气。
清凉的风缓解了疼痛,孙宜君却并不感激,反而捂鼻推开他:“你喝了多少酒?臭死了。”
郁源满身酒气,熏的孙宜君首皱眉。
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郁源道:“我去洗洗。”
不止酒气,他还微微出了些汗。
郁源扭头朝屋外吩咐了一声,婢女很快送来热水。
反复洗了几遍,确认洗干净后,郁源再次回到床前,坐到了孙宜君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