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
上京依旧热闹繁荣,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
郁峥回府陪姜舒用过早膳,坐马车去了周府。
周太傅听了郁峥的话后,唏嘘不己:“曹太师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殚精竭虑的谋算了一辈子,死了都不消停。”
“来曹骞要有大动作了。”周泊序一脸沉凝。
郁峥颔首:“我们也得抓紧些,另外让谢祈安探探曹府情况。”
周泊序应下。
曹太师死了,却没透露出半点消息,曹骞定然留有后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郁峥走后,周泊序便让人送信给谢祈安,约他在两人定下的酒肆会面。
这间酒肆是谢祈安的产业,两人在此碰面很是安全。
得知曹太师己死且下葬的消息,谢祈安震惊无比。
“成大事者不拘节,不愧是曹太师。” 连自己的死都能拿来算计,够狠够毒。虽不赞同,但却有些敬佩。
周泊序可不是来听他夸人的,皱着眉道:“王爷让你摸清曹府情况。”
谢祈安点头,两人交换了手中信息。
三月初一,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越州地动,伤亡惨重。
如此重大天灾,朝庭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此事攸关民心,一众朝臣争论许久,曹骞党极力争取,最终拿下了赈灾权。
想让郁承在短时间内登位,必得大造声势,让他广得民心。
越州地动,当真是老天相助。
曹骞心情大好,让郁承到曹府同他们商议赈灾事宜。
郁承并不知曹骞盘算,当真只是为了灾区百姓,竭尽心力的商讨。
商议完正事,郁承问曹骞:“外祖父近来可好?”
听到这话,曹骞目光一缩,叹声道:“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
郁承起身:“我去他老人家。”
曹骞找不到理由阻拦,只得跟上。
曹太师的院子依然严守着,郁承踏进院中,下人恭声行礼。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赶忙躺好做出病态。
“外祖父。”郁承进屋走到床前。
床上的老人费力的睁开眼,见到郁承后浑浊的眼睛亮了亮。
郁承在床边坐下,询问近况。
可他一连了几句话,床上的老人都只是着他,没有话。
郁承不由奇怪。
曹骞及时出声道:“父亲近几日染了风寒,嗓子哑的不出话来。”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床上的老人张嘴,啊啊的了句什么。
声音嘶哑不明,郁承没有听清,却也因此打消了疑惑。
又坐了一会儿,同曹骞了几句话,郁承起身走了。
他一走,曹骞和床上的老人都大松口气。
曹骞找来的老人,面容虽与曹太师相像能蒙混过去,但声音却完全不同,一开口必定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