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峥素日公务繁忙,没那么多闲情雅致,是以平日甚少吹箫。
夫妻二人同住一屋,但各有一只用来放私物的橱柜,姜舒从未去翻过郁峥的私柜,是以不知里面都有什么。
此时郁峥牵着她到私柜前,拉开柜门,从鹿角坐上取下一管翠玉箫。
“舒儿想听什么曲子?”郁峥拉着她到软榻坐下。
姜舒不知郁峥都会什么曲目,弯眸笑道:“夫君吹什么我就听什么。”
郁峥拧眉思索,想到昨日两人赏的红梅雪景,福至心灵。
修长手指执起玉箫贴近唇边,轻缓音律缓泄而出。
时平缓,时清冽,时婉转,时热烈……
姜舒从未听过此曲,但随着郁峥吹奏出的音律,脑中渐渐浮现出昨日前日所的雪梅之景。
玉萧通体翠绿,握在郁峥骨节分明似脂玉的般的手中,形成鲜明对比,衬的萧更翠,手更白。
杏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执萧轻跳的十指,姜舒只觉郁峥指尖的每一次跳动,都轻击在她心上。
一曲终了,郁峥收起玉萧问:“可还中听?”
姜舒连连点头,眸光晶亮透着毫不掩饰的崇慕,的郁峥心下甚愉。
早知如此,他该早些吹给她听。
“夫君,这曲子叫什么?”姜舒抱着郁峥的胳膊问。
郁峥温声道:“《傲梅映雪》。”
“名美曲美,这玉箫也很漂亮。”姜舒赞扬。
郁峥挑眉:“哦?难道人不满意?”
姜舒吃笑:“满意,人比萧更好。”
姜舒抓着郁峥的手臂借力凑身,轻啄了下郁峥唇瓣,以作奖励,以表满意。
郁峥愉悦勾唇,手掌扣住欲撤离的姜舒,哑声低语:“这可不够。”
语落,郁峥俯首吻上眼前樱唇,索取更多。
翠玉萧滚落到软榻上,宽大有力的手掌托起姜舒,将她抱坐到腿上。
潮湿的吻里裹着软舌,身体力行的传递出要与对方相濡以沫的决心。
“舒儿……”唇舌纠缠够了,郁峥的炙唇沿着姜舒耳垂游移到了颈间。
“阿峥哥哥……”姜舒柔弱无骨的伏在郁峥身上,似藤萝依附着大树。
肌肤接触到空气时,姜舒冷的娇躯轻颤。
好在郁峥只扯开了衣领,并未剥掉衣裳,姜舒很快便适应了,也不觉得冷。
克制隐忍多日,郁峥很是难受。
但他记着方南星的话,只稍加缓解。
虽有衣裳遮挡,姜舒还是觉得羞耻,耳边充斥着郁峥湿热的低喘。
情到浓时,郁峥难耐的闭着眼,微仰着脖颈,如玉隽脸染上了薄薄桃花色。
姜舒瞧的心绪激涌,绯着脸凑近,居高而下覆上郁峥蜜色唇瓣。
“阿峥哥哥……”一声声轻唤中糅杂着娇吟,落在郁峥耳中,比世上任何琴曲都美妙悦耳。
翠玉萧歪斜的滚在一旁,随着软榻的震动而微颤。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温情旖旎。
天上寂月由椭变圆,一晃己是十六。
这日郁峥下朝回府,拎回了一盒芙蓉糕。
“母妃做的?”姜舒拿起一块品尝。
“嗯。”郁峥应了一声,进内室去换朝服。
待他换好衣裳出来时,姜舒己吃下两块,觉着有些甜腻正在喝茶。
郁峥在她身旁坐下问:“可喜欢?”
姜舒点头:“喜欢。”
“母妃你若喜欢,以后便常做。”郁峥也拿了一块,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
姜舒捧着茶盏,瞧见郁峥吃完一块又拿了一块,眸光微闪。
“夫君是喜欢芙蓉糕的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姜舒想起年初姜父出事时,郁峥哄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