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年关将至，上京越发热闹起来。

翠云楼开张当天，门口人流如织，楼里座无虚席。

一来是翠云楼本就声名在外。二来郁源交友众多，前来捧场的人占了一半雅间。

二不停穿梭于大堂和楼梯厨房，掌柜算账拨算盘拨出残影。

郁源在前堂招呼，姜舒在后厨监督。

到络绎不绝进出的客人，郁源仿佛到天上下起了银子雨，笑的合不拢嘴。

“郁世子，可还有雅间?”方明绪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郁源的笑容瞬间消失，张口就道：“没了，都坐满了。”

末了还补充一句：“一楼和二楼也都坐满了。”

方明绪有些遗憾，抬眼瞥见三楼下来一行人，二扬声高喊：“空出雅间一间。”

“来我们运气不错。”方明绪笑道。

开门做生意，没有赶客的道理，郁源只能眼睁睁的着方明绪几人上了楼。

他抓住过路的二，低声同他耳语了几句。

二听后一脸为难：“这不太好吧。”

“啰嗦什么，赶紧去。”郁源不满的踹了二一脚。

二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二满脸堆笑的问。

方明绪向其他几人，让他们先点。

几人对视一眼问：“翠云楼换了老板，可有换厨子和菜式?”

二恭声道：“之前的厨子和菜式都在，但新聘了一位厨子，增添了许多新菜，客官们可尝尝。”

“哦?你且有什么新菜。”

二按照郁源的吩咐，只报贵菜，不报寻常菜。

“东坡肘子，五味焙鸡，花炊鹌鹑，鸳鸯烩肚，烟熏仔鹅，螃蟹酿腐……”

方明绪几人听的头晕脑胀，根本记不住也不知道是啥味，索性便道：“把你们的特色招牌菜都上一遍。”

“是。”二应下，又问：“几位客官喝什么酒?”

“我们有桑落酒，新丰酒，菊花酒，桂花陈酿……”

“得，一样来一壶。”有人打断。

冬日饮酒可驱寒意，一人一壶并不多。

“好嘞，几位客官稍候，马上就来。”二心虚退下。

这一桌子下来，少也得一二百两，郁世子也太狠了。

郁源等在楼下，见二下来立即询问：“怎么样?”

二点头：“他们让把贵菜都上一遍。”

“那你还不赶紧去。”

郁源心情大好，想着席位己满，决定上楼去跟朋友喝一杯。

然他刚走上二楼，一楼大堂就传出异动。

“这菜怎么做的，竟然有耗子尾巴！里面的肉不会也是耗子肉吧，把你们掌柜叫来！”

一番愤怒质问，引起周围食客注意，全都着桌上的菜陷入怀疑，不敢再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