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贺北溟的眼神太过于犀利,让初夏也感觉到那块被盯着的肌肤,几乎要被灼伤。
也让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上了那块红痕。
“这是蚊子咬的。”
“五星级酒店,也有蚊子?”
贺北溟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眸底还带着赤色。
那种感觉,好像她刚才撒了弥天大谎。
秋末的室内,温度其实也还好。
但贺北溟周身蔓延开来的低气压,让跟随在他身后的一众高管都莫名地打着哆嗦。
再结合刚才他们两人的对话,高管们随即明白,他们这是围观了贺五爷大型被绿现场。
这这这……这是他们能的吗?
知道太多,会不会被灭口?
察觉到高管们偶尔瞥来的轻蔑眼神,初夏瞬间明白,这群人是把她当初红杏出墙里的红杏。
这些人中,还包括贺北溟。
她只能解释着:“不是在这里咬的,是在附近的公园。”
昨天晚上漓觉得无聊,她便带着他在附近的公园里转了转。
估计这是那时候被咬到的。
贺北溟听完了她的解释,犀利的眸还是一眯再眯,似乎在思量她话语的真实性。
高管们也没人敢出声,似乎怕被红杏出墙的女人牵连。
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要塞牙缝的。
你,初夏好不容易解释得七七八八,身后的电梯突然“叮”了一声。
“初夏,你的房卡忘了拿了。”
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晏淮那清越的声线。
初夏能感觉到,周围很多人在这一瞬间都石化了。
包括她自己,还有着流动的空气。
连怎么转身面对晏淮的,她都不怎么记得了。
“给!拿好了。”
晏淮原本还没有察觉到气氛不对,只将房卡塞到了初夏的手里。
他和初夏白天怎么在一个房间,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晚上,该避嫌还是要避嫌的道理,他懂的。
他昨天一共开了两个房间,一个是给他自己的,另一个是给初夏的。
初夏要是过来了,漓就跟着她睡觉。
初夏要是没回来,漓就跟着他睡。
但初夏刚才离开的时候,忘记把房卡捎上,他才追了上来。
不想,眼前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
晏淮这才发现,初夏跟前堵了好些人。
他刚才还以为,初夏只是刚好走到了这些人的面前。
但现在来,这些人一直杵在初夏面前没走。
晏淮忍不住去打量那些人。
第一眼,他就被为首的男子震惊到了。
这不是初夏的丈夫,漓的父亲么?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在初夏的房间里,还过那男人的遗照的。
这是怎么回事?
棺材板没钉紧,跑出来了?
晏淮在打量着贺北溟的同时,贺北溟也在打量着他。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不见的火光在跃动着。
“那个……”初夏也在这时,才稍微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想为自己解释什么。
不想贺北溟却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这蚊子还挺大只的。”
大蚊子晏淮一脸疑惑:“……”
这是什么阴间话题?
为什么他都听不懂?
其他高管之前听了贺五爷和初夏的墙角,所以他们也一致觉得,这只大蚊子不是来送房卡的,而是给贺五爷拎绿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