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快试试合不合身。”姜舒松开郁峥,拿过大氅给他穿上。
大氅外层为暗蓝紫蜀锦,姜舒用银线绣了雪松纹样,里层是银蓝色貂皮。
姜舒给郁峥整理好,退后几步瞧了瞧,很是满意。
郁峥本就矜贵端凝,穿上这件大氅,更添了几分内敛贵气,隽朗的仿若不可侵犯的天神。
“真好。”姜舒忍不住赞叹。
郁峥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跟前,挑眉问她:“人好还是衣裳好?”
姜舒认真道:“唔,都好,配在一起格外好。”
楮玉几人立在一旁,抿唇偷笑。
一蓝一紫,一明艳一隽朗,两人不论是衣裳还是样貌身形,都般配极了。
“主子,马车备好了。”追云在屋外禀报。
“走吧。”郁峥牵起姜舒温软手,两人一同进宫赴宴。
因着姜舒身怀有孕,皇帝特允她入宫后可乘坐轿辇。
被如此优待,姜舒有些不好意思。
郁峥跟着入了轿辇,佯装叹道:“我也沾沾舒儿的光。”
“夫君就会取笑我。”姜舒面皮微红。
轿辇是宫中内侍所抬,离的极近,两人什么他们都能听见。
为了不叫人听笑话,姜舒敛容端坐,不同郁峥笑言。
正式宫宴设在晚上,白日各去拜见自身母妃。
郁峥和姜舒到钟灵宫时,郁澜和庄韫早到了。
“舅舅,舅母。”庄韫端方见礼。
毓贵妃坐在上首,郁澜坐在她旁边。
“母妃,阿姐。”郁峥同姜舒问安。
过年是大日,按规矩皇帝要在皇后宫中,来不了钟灵宫。
“快坐。”毓贵妃笑容满面,目光落在姜舒腹间。
“近来可都还好?孩子可有折腾你?”
姜舒轻声回道:“谢母妃关心,一切都好。”
姜舒虽有些害口孕吐,但并不严重,算不上遭罪。
“那便好。”毓贵妃闻言放了心,末了向郁峥嗔道:“你是不知,当年我怀峥儿时,他在我肚里可能折腾了,恼的还没出来我就想揍他。”
“噗——”郁澜和姜舒被逗笑。
郁峥隽脸浮出一丝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尖。
庄韫机灵问道:“那舅舅出来后外祖母揍他了吗?”
“自然是揍了,还揍的特别狠。”毓贵妃一脸正经。
庄韫好奇问:“那舅舅哭了吗?”
郁澜促狭道:“他要不哭,还得挨揍。”
“啊?”庄韫不解,姜舒也不解。
毓贵妃缓声解释:“婴孩出生时,都要啼哭出声,才能学会呼吸活下来。”
“可你舅舅生来倔强,怎么都不肯哭。嬷嬷们不敢打他,我就强撑着坐起身抽他屁股。”
“一连抽了五下,屁股都抽红了他才哭出声来。”
“所以呀,他要不哭还得挨揍。”郁澜毫不留情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