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不能不惊奇,阿伊朵一贯的嚣张,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这府里的哪个姐不让着她几分?
就连巴历的妻子,正经的世子妃也要对她礼让几分,何况是别人。
没办法,谁叫人家顶着一个“救命恩人”之女的响亮头衔?
度拙又不管后宅的事,只顾着树立自己知恩图报的形象,叮嘱府里的不准苛待阿伊朵。
可他不知道,王妃已经烦得不行,阿伊朵这次离府也是因为和庶出的五姐闹了别扭,竟然不管不顾,让五姐下跪认错。
五姐都要气死了,好歹也是王府的姐,出了门谁不敬三分?庶出的又怎么样,反正王府又没有嫡出的姐,大家都一样。
五姐平时也挺招王妃喜欢的,性子也有些娇,哪里肯跪阿伊朵一个外人?
王妃出了面安慰两方,五姐跪是不可能的,倒也行礼认了错,但阿伊朵却不依不饶,就是不肯答应,当即不给王妃面子,收拾东西就要回什么老家。
王妃也是生气了,觉得她不识抬举,也没拦着就让她走了,回头王爷问起,就简单是想老家了,想回去。
度拙也只是把阿伊朵当块活“牌坊”,记录一下自己知道报恩的事而已,压根就不是真的疼她,也不关心她的去向。
想着想家也是人之常情,就没有多问。
王妃本来正在因为得了三姐的好东西而高兴,这高兴劲儿还没有消退,就听阿伊朵回来了,简直就如同被迎面泼了一头的冷水。
“混帐!还以为她是个有骨气的,走了以后就必回来了,哪想到这才几天,居然又来王府,真把这里当成她的家了?!”
嬷嬷在一旁劝慰,“王妃,莫要为这种人生气了,您既然知道她这种脾气,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愿意闹就由她闹去,只要不出格,不闹到您的眼前来,您就当不知道算了。”
王妃脸色阴鸷,“这还是本王妃管的后宅吗?本王妃还是当家主母吗!倒纵得她一个外人为所欲为,不知道天高地厚!”
“同样是义女,人家画娴,再她,真是不知道自己的骨头重几两!什么东西?父兄死了,倒便宜她来作威作福!”
嬷嬷给她泡了杯花茶,香气淡淡飘来,“王妃,您喝口茶,顺顺气。”
王妃低头花茶,“还是画娴懂事,每次回来都给本王妃带东西,多少都是个心意,你再阿伊朵,这些年花费王府多少?可曾向本王妃表过一分孝心?每次都把好东西划拉走还差不多!”
她到这里目光微闪,低声叮嘱,“把画娴给的东西收拾好了,切不可让阿伊朵搜刮了去!”
“是,王妃放心,老奴都仔细着呢,不会让她拿走的!”
“倒不是本王妃舍不得那点东西,是她太得寸进尺,根本不配用这些好东西!”
“是,这王府只有您最尊贵,好东西自然都该是您的。”
王妃被嬷嬷一通哄,心情舒畅不少,“要是阿伊朵来见,就本王妃睡下了,让她明天再来!”
“是,王妃且安心睡,老奴守着呢!”
事实上,阿伊朵今天晚上也顾不上,她的脸又红又肿,一回到院子就照了镜子,紧接着就把镜子摔了。
让大夫连夜赶来,又把大夫骂了一顿,诊金也不肯付。
赶走了大夫又处置护卫,护卫鬼哭狼嚎一般,大声叫着“冤枉”。
她的院子里是鸡飞狗跳。
她本来不想听护卫狡辩,但这会儿冷静下来,又觉得这事儿的确是蹊跷,好端端的,护卫怎么跟疯了一样?
她一摆手,让人把护卫嘴里的东西取出来,“你有什么冤枉,仔细,敢一句谎话,本姐就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护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冷汗无声渗湿后背,“是,人不敢撒谎。”
他一五一十,把去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