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的话在大堂上回响,她依旧在。
那个神秘人和吴秀宁的来往,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是,每次见完面,都会有人失踪。
最先失踪的是世子周远相中的那些女子。
尽管有些女子可能周远自己都不记得,也许只是一个眼神,一次点头之交,但在吴秀宁的眼中,却成了勾、引。
让她的杀机越来越重,越来越罢手不能。
她享受那种快、感,着那些女人如花似玉的脸,最终都死气沉沉,想想她们白天还得意,可能接不下来不定哪天就变成一具死尸,她就高兴不已。
再到她的丈夫,有一阵子安稳了许多,她就越发觉得自己是做对了。
翠儿完,吴夫人都惊呆,软瘫在地,想话,却连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
吴秀宁突然低笑了两声,“是,是我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成日就知道三妻四妾,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我是谁?我父是堂堂的将军,东平侯府是什么?一个空架子而已,还以为嫁了他们家有多富贵,嫁过去才知道,一切都是骗人而已!可即便这样我也认了,但是周远呢?
不但不知道感激,还拈花惹草,整日烂事不断,我怎么可能忍?借着我家的势攀高,还打我的脸,我为什么要忍!”
吴夫人痛哭出声,吴秀宁转头她,“你别哭了,你就知道哭,能干什么?别人生下庶长子,你也疼着,跟自己生的儿子一样的疼,他算什么东西?下贱的妾生子!你这么做不恶心吗?不过就是为了让父亲觉得你贤惠罢了。”
“呵,”她讥诮的笑了一声,“一声贤惠值多少钱?就值得搭上一辈子吗?”
吴夫人呆住,不敢相信这是女儿出的话。
吴修也瞪大眼睛,嘴里喏喏的不知的是什么。
吴秀宁低头着他,勾唇笑了笑,“你就别话了,你后来知道了也不是为了扛下这些事,无非就是和那个假李宇达成了协议,能助你高升罢了。别把自己的那么伟大,是为了我,我不认。”
吴修闭了闭眼睛,眼角流下浑浊的泪。
吴秀宁长长叹了一口气,偏头夏染,“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毁在你手里,你不是徒弟吧?你究竟是何人?可否让我死个明白?”
夏染缓缓去掉脸上的易容,眉目丰朗,眼神似刀,端的一副贵公子的气派。
“我是夏染。”
吴秀宁微眯一下眼睛,忽然展开,“原来是你。那也不冤。”
她又转头云景和苏南衣,“王爷,你也应该早就不记得我了吧?曾经我也是慕过你的,你那个时候……真是风光无两,俊秀无双。如果我那会儿坚持,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她又着苏南衣,哧笑一声,“争来争去,竟然输给你一个商户女。”
苏南衣淡淡道:“无论出身如何,心要摆正,若是连人都不算,那还谈什么出身?那些女子纵然身份不如你高贵,但也不该由你来掌控生死,你以为你是谁?”
“是啊,我是谁?”吴秀宁突兀的笑起来,“我最引以为傲的身份是我不起的两个人给的,我守护的东西,却被我丈夫败得一干二净,我的确……没有什么的,如果有来世,那我也不来了。”
吴秀宁赵石磊,“赵大人,你是个好官,能查出这么多,真是佩服。可惜了,你呢,注定拿不到口供。”
赵石磊微眯着眼睛,刚要话,吴秀宁猛然奔着一旁的石柱子冲过去,“砰”一声撞在上面,血花四溅。
一股子血得气在大堂上弥漫开来,一阵短暂的沉寂。
吴夫人先回过神,“宁儿!”
她凄厉的一声喊,扑到吴秀宁的身边,却无济于事,吴秀宁断然没有了再生还的机会。
吴修嘴里呜咽,眼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