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益皇宫,御房。
大太监魏琦把讲一路的故事讲得精彩纷呈,益皇赵泓煜更是听得津津有味,渐入佳境,眼珠子都不带动的。
联想起自己儿子的优秀,不觉之间,他就出了神。
“陛下!”
大太监忽然停下问道,“您是在听吗?”
“啊!”
益皇如梦方醒,微微叹道,“这子……年纪轻轻,又不上朝,却将整个朝局得清清楚楚,且入木三分,难得啊!”
“可不是嘛!”
大太监端起茶杯,连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接着感慨道,
“以前,跟吴心殿下接触少,总以为他年少轻狂,恃才傲物,可与他呆久了,方知其眼界之高,格局之大,少有人及也……”
“咱家如今有点明白了,为何他身边的人都进步很大,一定是受到了他的启发,甚至点拨……”
“哦?”
益皇也好奇了,笑问,“何以见得?”
“陛下!咱家给你举个例子您就清楚了……”大太监放下手里杯子道。
“当时,我们行船去海蛇岛时,在船上,吴心殿下与手下的将领制定作战计划,当时,他的水师将领就提议:要将海蛇岛的人全部绞杀,一个不留……”
“这也可以理解!”
益皇点头道,“海蛇岛的人穷凶恶极,杀之亦不为过……”
“当时,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大太监接着道,“可,吴心殿下却将那水师头子给训了一顿……”
“他: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武力的强大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阻止杀人的……”
“阻止杀人的?”益皇有点迷糊了,似懂非懂的样子。
“陛下!你这个字……”
魏琦着用手沾一下茶水,在桌面上端端正正的写了一个“武”字。
“当时,吴心殿下讲解道,‘止戈为武’,习武的意义不是杀人,而是,强身健体、保家卫国、震慑敌人,于化干戈为玉帛……”
“老奴一生练功,虽己达到了宗师之境,可,比起吴心殿下对‘武’字的理解,就显得太狭隘了,惭愧之至啊!”
大太监着,面露汗颜之色。
“止戈为武!”
益皇着桌面上那个渐渐淡化的“武”字,怔怔出神。
“这个字谁都会写,朕也写过不止百遍,可……为何,独有吴心能理解到其真正的含义呢?”
“或许,这就是智者所为吧,”魏琦感慨道,“能从细微之处见真理!”
“还记得咱家第一次见他时,他自称是‘天选之子,衔玉而生’。当时还觉得他是吹牛,如今,老奴有点信了……”
“什么你就信了?”
益皇翻了翻眼皮子笑道,“哪里有衔玉而生?那玉是他老子朕的……呵呵!”
“哈哈哈!”
到这,二人不由相视大笑起来。
“老魏!”
益皇呷了一口茶又道,“来,你这一趟出门感触颇深,不虚此行啊!呵呵……”
“那当然!”
大太监一点不否认,道,“吴心殿下他就像一束光,能照亮身边所有人,跟他一起,总能耳目一新,感受到不一样的东西……”
“对!那是智慧之光……”大太监思索一下,肯定道,“他能照亮别人的无知和狭隘……”
“呵呵!”
益皇又笑了,“老魏啊!你之前可是很少在朕面前夸人的,怎么,这次回来却把那子夸得像花一样呢?”
“嘿嘿!”
大太监咧嘴一笑道,“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奴跟在吴心殿下身边这段时间,被他感染了吧,您知道,他可是向来油嘴滑舌的哦……”
“呵呵!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