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汇报的臣子渐无,女帝端坐龙椅,沉声问道:
“诸位卿可还有要事启奏?”
“启禀皇上,老臣有事启奏。”大理正与事先商议好的同僚眼神交流一番,深吸口气,站出队列。
女帝颔首:
“讲!”
“老臣近日听闻,京都出了一位才子,是那无涯赵主......”大理寺斟酌措词,袖口中死死捏着一张画纸,他声音微颤:
“老臣与一众老友喜诗词,慕名打听无涯赵主一事。
哪知发现了这赵主居然就是秘郎赵无疆赵大人!
这着实惊诧了老臣,因为按照大夏律法,在册或敕授官吏,不可以任何形式染指其余势力,否则是为结党营私,罪当处斩!”
大理正此话一出,群臣顿时哗然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那才华纵横的无涯主居然就是赵无疆。
这赵无疆抽的什么风?居然在京都大庭广众之下组建帮派?要知道,先不现存的大夏律法,就此事而论,群臣若是有心,完全可以状告赵无疆一个心存异心,意在谋反!
一向聪敏过人的赵无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不是茅厕点灯找死吗?
吏部尚林如海眉头皱起,他知晓赵无疆就是无涯主,但是他并未声张,因为他不相信借此就能扳倒赵无疆。
但是如今大理正居然直接状告揭开此事,肯定是做足了准备要拿下赵无疆,这对赵无疆极为不利。
如今林如海有心交好赵无疆,他不想赵无疆就这般倒下,但他一时又无法站出队列,来声援赵无疆,因为大理正完全是按照大夏律法来辞,句句在理。
柳喆呵笑一声,斜蔑了一眼大理正,心中道了一句不知死活。
独孤一鹤眼眸微眯,面容渐渐冰冷。
群臣喧哗议论愈发嘈杂,殿前大太监持鞭挥舞,啪啪作响,群臣这才逐渐噤声。
大理正眼神盯着地板,不敢直视皇上,也不敢其余地方,生怕被赵无疆的眸光盯上,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画纸,将画纸摊开呈上:
“此画,是那日京都帮派大会召开,参与其中的人画的,画中的人,正是赵无疆赵大人,请皇上过目。”
殿前大太监接过画纸,神色恭敬将画纸呈给皇上。
女帝接过画纸,着画中的人,眼眸微微一颤,轻咬了一下嘴唇,很快恢复了威严。
画中所画,正是赵无疆恣意洒脱,激扬文字的画面,朗逸洒脱的气度与那份滔天的才气跃然纸上。
女帝一早就知道此事,也听过汇报,只是还未见过。
如今所见,让她脑海中不由勾勒出当日的场景。
“皇上,赵大人此举,简直是目无法纪,视大夏律法于无物,决不可姑息。”大理正朗声道。
“是呀皇上,赵无疆组建自己势力这番作为,明显是结党营私,万万不可纵容。”
“莫非朝堂是没有给他发放俸禄不成,为何要组建无涯?依老臣所,多半是有谋反之心,应当彻查个清楚!”
“......”
不断有朝臣站出来声援大理正,但是官位都不算高,最高者也就是太常寺少卿罢了。
大理正心中紧张,他在等,等尚省四部尚开口打压赵无疆。
他心中清楚,这四部尚,都与赵无疆有仇隙,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一想到此处,他的紧张舒缓不少,眼眸偷偷向尚省尚所站位子。
顿时,他心中咯噔一下。
只见几位尚老神在在,眼眸微冷向了他,并且眸中都是冰寒煞气。